第二章 科场暗战(4/5)
“林生迟迟不动笔,可是不会?”幕僚冷笑。
“会。”林墨掀开砚台,露出底下藏着的竹简,“只是在想,若按《大明律》,伪造文书陷害生员,该当何罪?”
幕僚脸色微变:“休要胡言!”
“胡言?”林墨抖开袖口,铁刀的刀柄露在外面,“三日前,有人往我书箱里塞了封信,说若我中案首,生母就会被发卖辽东——”
他举起信纸,上面徐府印泥清晰可见:“而这封信的字迹,和钱贵公子在《礼记》里添加的伪证,一模一样。”
讲堂哗然。钱贵拍案站起:“你血口喷人!”
“是不是,验验笔迹便知。”林墨转向张元亮,“先生,能否请提学官大人过目?”
张元亮刚要开口,后堂突然传来马蹄声。提学官的朱漆官牌闪过窗棂,随行者抱着个檀木匣,正是昨日林墨托人送去的铁刀与竹简。
“好个‘论嫡庶之辨’。”提学官扫过卷纸,目光落在林墨露在袖口的刀柄上,“本院倒想听听,你要如何辨。”
林墨站起身,铁刀“当啷”落在考桌上,绸布上的“墨骨”二字映着天光:“各位请看,这是徐家地基里挖出的铁刀,刀主是五十年前被嫡兄逼死的庶子徐纲——”
他指向卷面上的墨迹:“嫡庶之害,不在血脉,在人心。今有徐昭买通牙行陷害生母,钱贵伪造文书构陷生员,他们争的不是礼义,是要堵死寒门子弟的活路!”
提学官的手指扣在桌沿:“证据何在?”
“在墨庐地基里,”林墨掏出竹简,“还有徐纲的血书,以及牙行的收条——”
他忽然瞥见徐昭站在讲堂门口,脸色苍白如纸,手里攥着封拆开的信——正是北地牙行今早送来的,上面写着“郑氏安好,勿念”。
是夜,墨庐断墙下。
林墨摸着新埋下的竹简,上面多了他刚刻的字:“墨骨非刀,是不折之脊。”
徐昭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却没像往常那样喝骂。林墨回头,看见兄长站在月光里,腰间没挂玉佩,手里攥着那支银簪。
“郑氏的事,我错了。”徐昭低声道,“牙行的人收了钱,故意传假话。”
林墨愣住。徐昭忽然把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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