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科场暗战(2/5)
,悄悄扯了扯拜帖边角。柳氏脸色铁青,忽然换了副笑脸:“误会一场,钱家的事,我自会登门道歉。”
县学讲堂里,钱贵盯着林墨坐的位置,砚台里的墨汁被他搅得发浑。
“今日讲《论语·卫灵公》。”张元亮刚翻开书,钱贵突然举手:“先生,学生想请教‘君子喻于义’——庶子无义,是否算不得君子?”
讲堂响起压抑的笑。林墨放下毛笔:“钱公子可知,舜帝是庶子,却成了圣人;丹朱是嫡子,却被称为不肖。”
钱贵拍案:“你敢拿圣人比庶子?”
“不敢。”林墨蘸了蘸墨,“只是《尚书》说‘克明俊德,以亲九族’,没说俊德只在嫡脉里。”
钱贵抓起砚台砸过去。墨汁飞溅间,林墨突然看见窗外闪过老仆的身影——他正往张元亮的书房方向鬼鬼祟祟地走。
“抱歉,先生。”林墨扔下笔,“我忽然想起要紧事。”
书房里,老仆正往书架上的《礼记》里塞什么。林墨躲在廊柱后,看见那是半张发黄的纸,边角印着“徐府藏书”的朱印。
“抓到了!”钱贵的随从突然从身后揪住他的衣领,“竟敢偷先生的文书!”
讲堂里,张元亮看着被押来的林墨,眉头紧皱:“你去书房做什么?”
林墨盯着钱贵得意的脸色,忽然福至心灵:“学生看见有人往《礼记》里塞东西,怕是……”
张元亮翻开那本《礼记》,脸色剧变——里面夹着半幅《科举十弊书》残稿,落款处竟多了行字:“庶子,该当极刑。”
“好巧。”林墨盯着钱贵煞白的脸,“这字迹,倒像是钱公子的笔锋。”
申时三刻,徐府西院。
林墨蹲在墨庐断墙下,银簪挖开昨天被填的土坑——里面的《解嘲》残稿不见了,却多了片新的竹简,刻着“墨骨承之,必遭天刑”。
“在找什么?”徐昭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祖父的秘密,你以为能靠几篇破文解开?”
林墨攥紧竹简:“兄长知道墨骨是什么。”
徐昭忽然笑了:“你生母在北地病了。”
林墨浑身僵住:“你说什么?”
“牙行的人传来消息,”徐昭把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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