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东屋,岁月的基石(2/3)
檩条、椽等木料终于被运到屋顶后,还需静置数日。这段时间里,父亲每天都会围着这些木料转上几圈,像守护着珍贵的宝贝。他会轻轻拍拍木料,仿佛在和它们对话,询问它们是否适应了这里的环境。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期待着这些木料能在不久的将来,成为东屋坚固的骨架。
芭条,原本应编织而成,可父亲却另辟蹊径。他带着伙伴们上山砍伐黄璐木,山林里回荡着他们砍伐树木的声音。那声音,有节奏地响起,仿佛是一首劳动的赞歌。父亲双手紧握斧头,高高举起,然后用力落下,每一下都带着十足的劲道。木屑飞溅,他的脸上也沾满了灰尘,但他浑然不觉。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紧紧贴在他的背上。
砍伐完树木后,他们将黄璐木锯成段,劈成片。父亲熟练地操作着锯子,锯齿在木材上快速移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他的手臂有节奏地拉动着锯子,肌肉随着动作紧绷和放松。劈木片时,他双手举起斧头,对准木头用力劈下,“砰”的一声,木片应声而开。那四溅的木屑,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随后,他们用大木钉将这些木片固定于椽上。父亲眯着眼睛,仔细地将木钉对准位置,然后用锤子一下一下地敲进去。每敲一下,他都要停下来看看木钉是否敲正。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那专注的神情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和手中的木钉。
固定好木片后,便是铺上泥皮。父亲挑着装满泥土的担子,脚步匆匆地走上屋顶。他的肩膀微微倾斜,以保持担子的平衡。泥土的重量使得他的脚步有些沉重,但他依然走得稳稳当当。他将泥土均匀地铺在木片上,然后用工具轻轻拍打,使泥皮更加紧实。
接着,便是覆盖瓦片。父亲小心翼翼地将瓦片一片一片地摆放好,每一片都摆放得整整齐齐。他的双手在瓦片间灵活地穿梭,仿佛在进行一场精细的艺术创作。滴水处与脊梁均抹上白灰,父亲拿着抹子,仔细地涂抹着,那认真的模样,仿佛在完成一件伟大的作品。
在这漫长而艰辛的过程中,母亲也在一旁默默支持着。她为父亲和伙伴们准备饭菜,每天早早地起床,在简陋的厨房里忙碌着。她的双手在灶台间不停地穿梭,生火、做饭、炒菜,动作娴熟而流畅。那升腾的炊烟,从厨房的烟囱中袅袅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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