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紫霄贼的部分真相?(2/6)
最年轻的守卫不过十六七岁,睫毛上凝着霜花,护心镜下隐约露出半片红绳——那是未婚妻送的平安结,此刻却被血污浸成褐色。
顾百川的喉咙动了动,想起自己姐姐临终前塞给他的红绳,同样的颜色,同样的温度,此刻却只剩半块令牌在怀中硌得生疼,令牌裂痕处还沾着新鲜的血。
另一名守卫左腕缠着布条,布条下渗出脓水,他每隔三息便会不自觉地摩挲腰间的银锁,锁面上“盼归”二字被磨得发亮,锁孔周围刻着细小的划痕,像是无数次试图打开却又放弃的痕迹——那是他妻子临死前用簪子刻下的求生渴望。
负责剔除石门冰碴的巡逻贼兵是个驼背老者,左手缺了三根手指,袖口滑落时露出小臂上的刺青:一只断翅狼,狼眼处的裂痕与他怀中令牌分毫不差,刺青边缘的皮肤因反复溃烂而凸起,像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那是他被强征入血狼队时,为反抗烙印留下的自残痕迹。
“准备火折。”顾百川的声音混着陶管内的霉味与腐土气息,防水火折袋角的“萧”字印记硌得掌心生疼,仿佛老城主此刻正用带着老茧的手掌拍他的肩膀。
阿虎突然拽了拽他袖口,少年护心镜映出上方阴影——两名贼兵抬着的木箱渗出蜡油,木箱缝隙间露出一角碎花布,正是疤面队长脚下的儿童肚兜残片,布料上的梅花图案已被火硝腐蚀得只剩半朵。
抬箱的高个贼兵走路时右腿微跛,裤腿卷起处可见陈年刀伤,伤疤呈暗红色,像一条丑陋的蜈蚣趴在苍白的皮肤上——那是他试图逃离紫霄贼时被砍断跟腱的印记;矮个贼兵频繁舔舐干裂的嘴唇,喉结上有道指痕,紫红的淤痕绕颈半周,显然曾被人掐至窒息,指痕边缘的皮肤还透着淡淡的青黑——那是他反抗强征时,被紫霄贼用铁链勒出的死亡印记。
顾百川的胃部一阵抽搐,想起风铃镇那个抱着布偶的小女孩,布偶缺耳处露出的“铁石城”纸条,此刻正躺在陈啸的密档里,纸条边缘被小女孩的泪水洇出褶皱,像一片即将凋零的花瓣——那是她用最后力气写下的求救信号。
当脚步声渐远,顾百川猛地挑开稻草,眼前的景象让他瞳孔骤缩:粮仓底部的木梁间,整齐码放着上千个火药罐,罐口蜂蜡封印在月光下泛着幽蓝,如同无数只闭合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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