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新芽锁影下的观测深渊(1/2)

    新生的嫩芽在血雨冲刷中诡异地生长，藤蔓上缠绕的锁链渗出幽蓝荧光，每一节链纹都映照着少年与阿宁不同的表情——惊恐、决绝、癫狂，最终凝固成空洞的面具。五仙锁魂链与玉佩融合的阴阳鱼图腾在少年掌心发烫，图腾表面浮现出细小的眼睛，那些瞳孔里倒映着无数个正在苏醒的混沌卵。

    “你以为重写轮回就能逃脱观测？”初代巫祝的声音从嫩芽根部传来，整片土地开始龟裂，青铜碑的碎片从地底钻出，在空中拼凑成巨大的观测台。观测台中央悬浮着的，竟是少年的心脏模型，心脏表面布满细密的孔洞，每个孔洞都连接着一条闪烁银芒的丝线，丝线的另一端，延伸向时空的裂缝深处。

    阿宁的身体在混沌洪流的冲击下愈发透明，他的半块玉佩突然脱离少年掌心，悬浮在空中与完整玉珏相撞。炸裂的光芒中，浮现出五仙诞生前的画面：远古巫祝们围坐在混沌卵旁，他们的影子在墙上扭曲成巨大的眼睛，而其中一只眼睛的轮廓，与少年此刻掌心的图腾完全重合。“我们一直都是被观测的标本”阿宁的声音带着破碎的震颤，“五仙、混沌、双生血脉，全都是观测者的实验品。”

    观测台的银芒丝线突然收紧，少年感觉五脏六腑仿佛被无形之手攥紧。他腕间的锁链残片自动延伸，却在触及丝线的瞬间被腐蚀成灰。更可怕的是，武圣镇的天空开始坍缩，化作一个巨大的眼球，眼球虹膜上流转着所有平行时空的画面——有的世界里，双生兄弟早已沦为混沌傀儡；有的世界中，五仙正在自相残杀；还有的时空，整个世界已经沦为观测台的零件。

    “观测者是谁？”少年咬牙调动体内融合的双生之力，却发现力量刚一运转，就被掌心图腾上的眼睛吞噬。初代巫祝的虚影从观测台升起，他的身体由无数记忆碎片组成，每一片都刻着“观测”二字：“当混沌卵第一次裂开缝隙，观测者就已存在。他们渴求的不是平衡，而是”话未说完，被突然出现的黑袍身影撕碎。

    黑袍人摘下兜帽，露出的竟是阿宁的面容，但那双眼睛里闪烁着不属于他的冰冷光芒。“该结束这场闹剧了。”黑袍阿宁抬手召来混沌洪流，洪流中浮现出更多的观测台，每个观测台上都囚禁着不同时空的“双生体”。少年终于明白，母亲日记中未写完的“混沌之眼”，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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