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百乐门(2/3)
次说自己是霞飞路钟表匠?\"林蝶衣的羽毛折扇拂过他喉结,陈默挑眉咬开酒瓶塞,琥珀色酒液注入她锁骨窝:\"小姐认错人了,我是霞飞路钟表匠,专修心跳过速的怀表。\"她指尖挑起他领口的白兰地酒渍,在霓虹灯下晃出暧昧的涟漪。
陈默擒住她手腕旋进舞池,皮鞋尖踏着《玫瑰玫瑰我爱你》的切分音:\"林小姐上个月不也在仙乐斯扮过苏州评弹艺人?\"他故意让尾音染上吴侬软语,掌心贴着她后腰的蝉翼纱,数清旗袍盘扣间藏着几缕金线。
舞池吊灯突然转暗,林蝶衣的珍珠项链断线般坠落。陈默俯身拾珠时,后颈擦过她旗袍开衩处的蕾丝,温热的呼吸拂在她膝弯:\"第三颗珍珠滚到鼓手脚边了。\"他故意将拾回的珍珠串少一颗,等着看她蹙眉的娇态。
\"缺了反倒别致。\"林蝶衣将残链抛向钢琴师,珍珠在黑白键上蹦跳成《天涯歌女》的前奏。她赤足踩上陈默的皮鞋,丹蔻指甲刮过他西装翻领:\"陈先生可知百乐门的地板会认人?上个月法租界督察长在这儿滑倒,摔碎的可是劳力士金表。\"
陈默揽着她旋进二楼包厢阴影,月光正巧穿过彩色玻璃窗,将两人影子拼成纠缠的并蒂莲。他咬开银酒壶灌她一口白兰地,酒液顺着她锁骨滑进旗袍衩口:\"督察长定是没听过"掌上舞"——林小姐这双玉足,踩着玻璃渣都能跳探戈。\"
子夜钟响时,林蝶衣的发簪松脱,鸦青发丝扫过陈默的怀表链。他将簪头衔在唇间,碧玉雕的蝴蝶翅膀正映着月华轻颤:\"明日申时,大光明戏院有阮玲玉的新片\"话未说完,簪子已被她夺回插进鬓角。
\"阮小姐的戏太苦。\"林蝶衣将半块胭脂印在他领口,\"我倒想看陈先生扮《罗密欧》——就怕你从露台翻进来时,带的是油墨味而非玫瑰香。\"她指尖掠过他袖口,那里确实沾着《申报》夜班校对的蓝印泥。
当黄包车夫拉着空车在门外吆喝,陈默将银元塞进她玻璃鞋跟:\"够买二十支口红,把今晚欠的玫瑰债填平。\"林蝶衣笑着把银元抛向乐池,鼓手接住的瞬间,爵士鼓突然奏响《假正经》的欢快节拍。
霞飞路公寓的留声机彻夜哼着《夜来香》,陈默赤脚踩过满地的外文报纸。浴室镜面凝着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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