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青帮血战(1/5)
在这阴沉沉的日子里,苏州河畔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陈默悠悠转醒,只觉一股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他下意识地低头看去,自己那件原本笔挺的灰呢大衣,此刻已被苏州河的脏水浸得透湿,狼狈不堪。“这……究竟是哪里?”他喃喃自语,目光落在自己掌心那结茧的纹路,这粗糙的触感,绝非他往日拿粉笔的手该有的模样。
右肋下方猛地传来一阵刺痛,他忍不住掀开浸透的衬衫,一道三寸长的浅疤映入眼帘,正泛着诡异的青紫色。刹那间,这具身体残留的肌肉记忆如汹涌潮水般翻涌而来,恍惚中,他仿佛看见身着中山装的自己,正在靶场熟练地练习拆装勃朗宁手枪。
“同学们看这份战地通讯……”现代讲堂里粉笔敲击黑板的声音,突兀地在脑海中响起。女学生们晃动的马尾辫,与 1937 年冬日那裹挟着黄包车夫吆喝的寒风,交错闪现,如两把利刃,刺进他的骨髓。两种截然不同时空的声浪,在他耳蜗里轰然相撞,陈默顿时一阵天旋地转,猛地弯腰干呕起来。他双手死死攥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就在此时,触到了腰间那硬邦邦的物件——竟是一把美制 1911 手枪。
陈默的思绪瞬间被拉回到穿越前:在燕京大学的讲堂上,他正声情并茂地给学生讲解着《大公报》的战地报道,可下一秒,便毫无征兆地置身于这 1937 年的腥风血雨之中。与此同时,耳边骤然响起那冷冰冰的机械音:“宿主已锁定,读心者计划绑定成功。”
陈默只觉太阳穴突突跳动,仿佛有烧红的铁丝正缓缓捅进脑髓,疼痛难忍。那机械音还在耳道里嗡嗡回响,每个字都似生锈的钢珠,在玻璃板上艰难滚动,令人心烦意乱。他下意识地摸到墙根下那被炮弹震碎的搪瓷茶缸,白底蓝花的碎片上映出自己扭曲的脸。这张脸既熟悉又陌生,左边眉骨有道新鲜的擦伤,是今早军统特训班结业考核时,被同僚用枪托砸的。可他的记忆,分明还停留在燕大讲堂里,给学生们授课的情景。
“开什么玩笑……”陈默喉咙干涩,喉结滚动,好不容易挤出一丝嘶哑的声音。他握着枪的手,却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冷汗顺着脊柱蜿蜒而下,滑进皮带扣,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他突然想起上个月在协和医院做的脑部 ct,雪白的诊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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