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血契星瞳(2/3)

  护盾破碎的声响如同冰面炸裂，雪璃倒飞出去时，撞在石屋中出现过的同款青铜祭坛残骸上。陆尘听见自己骨骼发出的脆响，鳞片生长带来的剧痛比不上心口的撕裂——这感觉与金豆消散时如出一辙。月玲珑的暗金丝线缠住黑袍首领手腕，却摸到对方皮肤下蠕动的异物——那是被观测者力量改造的血肉，和石屋中影魔身上的诅咒气息如出一辙。反震的暗劲袭来时，她发间那支在荒原遇袭时就已裂痕斑斑的玉簪，终于彻底断裂。

    混沌漩涡在陆尘掌心成型时，他摸到腰间的绒毛香囊——那是金豆在石屋休整时，用最后的力量编织的。法典残片上母亲的虚影眨了眨眼，神秘力量顺着经脉注入丹田，陆尘的双眼泛起血色光芒。血契星瞳激活的瞬间，他不仅看见了古殿的每一处禁制，更看见雪璃藏在袖口的青铜罗盘裂痕深处，还嵌着在荒原遇袭时，血藤箭留下的毒锈；月玲珑暗金丝线里若隐若现的家族图腾，正在因过度使用而黯淡。

    黑袍人被光束吞噬时的惨叫，让陆尘想起石屋中影魔消散前的尖啸。他下意识摸向肩头，那里早已没了金豆温暖的重量。其余黑袍人的攻击在他眼中如同慢动作，混沌剑气划过，掀起的气浪掀开月玲珑的衣角——他这才发现，她内衫上绣着的半朵莲花，正是他们在荒原寻找星陨古殿时，她在篝火旁偷偷缝制的。

    “不可能！”黑袍首领的声音带着哭腔，陆尘却注意到他颤抖的指尖正在凝结冰晶——那是恐惧到极致的生理反应，和石屋中暗渊使者自爆前的征兆一模一样。混沌漩涡越变越大，陆尘突然想起金豆在石屋说“星陨古殿就在这黑雾深处”时，翅膀上明灭不定的星光。金色光芒笼罩黑袍众人时，他看见首领左眼的星陨阵开始黯淡，像极了金豆最后消散时，星光逐渐熄灭的模样。

    力量抽空的瞬间，陆尘双膝重重跪地。鳞片剥落的疼痛让他想起石屋中影魔腐蚀他肌肤的灼烧感，可这次，心里的空洞比任何时候都要巨大。雪璃醒来时，正看见他盯着掌心发呆——那里还残留着金豆的星光，忽明忽暗，像极了石屋中那盏即将熄灭的油灯。“血契星瞳”雪璃的声音带着惊喜，却在触及陆尘眼底的阴霾时戛然而止。

    月玲珑默默捡起断裂的玉簪，暗金丝线在指间缠绕成一个残缺的圆。远处传来古殿深处的轰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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