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江边话别(4/6)
视着他那如弓弦般紧绷的侧脸,心中仿佛被无尽的无奈和不舍所淹没。他深知牛紫才肩头所承受的压力犹如泰山压卵,也明白队员们内心的忧虑恰似汹涌澎湃的潮水。他试图用言语去慰藉牛紫才,嘴唇微微颤动,却好似有千钧重担压在喉咙,令他难以吐出只言片语。他自己的内心也恰似一片荒芜的沙漠,对能否坚持到重逢的那一天毫无把握,但他依然竭尽全力,从嘴角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微笑,犹如冬日里的一缕暖阳,轻轻地拍了拍牛紫才的肩膀,仿佛在说:“牛书记,别太担心,我们一定能挺过去的。”
牛紫才缓缓转过头,目光如炬地望着雄国兵,眼中满是感激之情,然而那感激之中,却也隐隐透露出一丝如迷雾般的迷茫:“我个人生死都无所谓,就是这支队伍,多也不多,少也不少,还有旷主席留下的一点根苗,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去九泉之下该怎么向旷主席交待?”
提起旷主席,雄国兵更是泪眼婆娑,这位介绍他入党,推让他担任省苏维埃政府主要领导的老党员,竟然被人诬陷遭到了不幸,还有那些被无名举报而遭逮捕杀害的干部党员,少说也有一两千人,简直触目惊心。他怎么也想不通,西北军委为啥给保卫局那么大的权力,想抓谁就抓谁,想杀谁就杀谁。什么罪名还不是按他们想当然,随便安个罪名就可以逮捕杀害。省苏维埃政府发文也没用,革命法庭很多有名无实。都是保卫局说了算。赵有义不是他了解而力保他无罪,还任命他当戒烟局长,恐怕早就被处决,坟上草都长多高了。那些他不了解而被保卫局逮去的人,几乎没一个活着出来。就连着名的参谋主任和独立师任炜章师长,甚至省苏维埃的文化委员会张逸民主任等等几十位高中级干部。都被不明不白地弄死了。他们没有倒在与敌人斗争的战场,居然死在了保卫局自己人的刀枪之下。
牛紫才非常清楚,是旷主席在鄂豫皖剿灭了压榨剥削他家那一带的地主恶霸,为他报了仇,还招他参加红军,一步一步培养他入党当排长连长县委书记道委书记。但是旷主席被冤枉被关押被残杀后,还是他的老部下冒着生命危险,连夜把他的遗体抬了几十里路隆重安葬。那时刚到巴州道委任书记的牛紫才每天忙得脚不沾地,不知情也不能为他的救命恩人送最后一程,非常内疚和自责,两年来象块大石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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