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沙海瓷碑刻时痕(3/4)
芒,“现在,用你的瓷匙吸收这些茧,或者看着他们坠落人间,把整个墨西哥变成瓷化雨林!”
许砚秋的指尖在瓷匙上掐出渗血的痕,雨水突然在他掌心汇聚成镜,映出七千个时空的自己。他看见在某个支流里,老陈正坐在图书馆门口晒太阳,竹杖上的齿轮纹路彻底消失;在另一个支流里,陆离的金属石笋开出了真正的竹叶,叶片上写着“欢迎回家”;而在第三千七百一十九条支流的尽头,父亲正笑着向他递出青铜匣子,匣子里的瓷匙闪烁着从未有过的温润光泽。
“我选择让他们存在。”许砚秋突然将七把瓷匙抛向空中,文心笔划破手腕,鲜血混着雨水在羽蛇神雕像前绘出环形星图,“每个悖论都是观测者的勋章,就像归墟的灯接纳所有影子,羽蛇神的泪也该拥抱所有雨水——哪怕它们来自不同的天空。”
茧群在血雨中发出玻璃碎裂的脆响,七百个“许砚秋”从茧中坠落,却在触地前化作光点融入雨幕。首领的机械躯壳出现裂痕,骨瓷核心最终崩解成七千颗星芒,每颗都飞向不同的时空棱镜。羽蛇神雕像突然闭上眼睛,眼眶中溢出的金色泪水汇聚成通往地下的阶梯,阶梯尽头,初代守护者的玛雅语日志正在发光,最后一页用鲜血写着:
“当观测者学会与自己的每个影子共舞,归墟的灯、星墟的残页、瓷城的砖,都将成为‘现在’的注脚——而真正的冒险,始于敢于承认,七千个选择里,没有对错,只有属于观测者的、正在生长的未来。”
陆辰安突然指着阶梯下方,义眼投射出惊人画面:地下墟界的最深处,沉睡着由雨水、时间沙、骨瓷砖共同构成的“观测者之茧”,茧内蜷缩着的身影,竟与许砚秋父亲的航海日志插画完全一致——那是初代守护者尚未瓷化的人类形态。
雨停了。许砚秋接住最后一滴羽蛇神的泪,发现泪滴里映着的不是任何时空,而是图书馆古籍修复室的窗台,老陈正坐在那里擦拭竹杖,旁边的骨瓷茶盏里,七片新长出的竹叶正随着风摆动,拼出“欢迎回家”的字样。
当他踏上返回的传送门时,掌心的瓷匙突然传来震动,匙柄上的新纹路正在记录:墨西哥的雨、埃及的沙、归墟的灯,以及某个在七千条支流中从未被观测到的、真正属于“许砚秋”的、正在与七百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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