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洛阳变(4/5)
\",而李琰的生辰八字旁,用蝇头小楷记着:\"隋开皇十九年,独孤皇后双生次子,眉间朱砂为记\"。
\"当年在晋阳宫,您咬掉了我的耳朵。\"老者撕开衣襟,胸口狼头刺青的左耳处,缺角的形状竟与李琰儿时玩耍时弄伤的乳牙完全吻合,\"您母亲临终前托我照看您,可知道她为什么总戴着面纱?她怕您看见她颈间的鲛人鳞,就像怕您知道自己流着隋朝皇族的血——\"
黎明的号角是与犀角哨声同时响起的。当十二个\"李琰\"在神策军点将台列阵,真正的李琰站在帅旗之下,手中薛讷遗留的犀角哨还带着体温。三万玄甲军同时掀开面甲的瞬间,月光照亮他们额角的\"诛伪\"刺青,那是天策府死士独有的印记。上官婉儿在了望塔转动璇玑仪,二十八架霹雳车的炮口对准天空,磁石炮弹划破晨雾时,十二具人傀的青铜外壳突然发出蜂鸣,彼此吸附的瞬间,露出胸腔内刻着的\"宇文\"二字。
慕容雪的银枪在敌阵中划出银弧。她记得三年前在玉门关,薛讷将军曾教她专刺突厥骑兵的喉结,此刻却对着人傀的颈椎第三节狠刺——那里有宇文恺机关图上标注的\"天枢穴\"。阿黛尔的琴音混着昆仑冰魄的寒光笼罩城头,冰雾掠过之处,宇文氏私军的盔甲上结出冰晶,转眼间便成了琥珀般的冰雕。当李琰的龙渊剑贯穿最后一具人傀,剑锋挑开的假面下,那张被火烧毁的面容,正是感业寺大火中消失的宦官首领,他咽喉处的喉结,分明是机械齿轮的转动声。
硝烟散后,洛阳城南的麦田里突兀地立着一座无字碑。上官婉儿的指尖在碑面划过,鲛人血滴之处渐渐浮现刻痕,开皇十九年的字迹在晨露中显形时,李琰看见\"独孤皇后诞双生子\"的记载旁,用朱砂画着两个相连的星象——正是司天台昨夜观测到的\"双龙夺珠\"。当他的剑劈碎碑身,内里青铜柱上的宇文恺印鉴闪着冷光,柱底暗格中的玉雕婴孩眉目清晰,眉间一点朱砂,竟与上官婉儿腕间胎记分毫不差。
司天监的急报是在辰时三刻送达的。袁客师的奏报上,紫微星旁的伴星已化作两道流光,正以玄武门为中心相互缠绕。李琰望着宫城方向升起的黑烟,龙渊剑上的血珠滴在阶砖,恰好填补了日间发现的星图缺角——那是他从未注意过的,属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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