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三少帝第八章(2/4)
众多,人们取用禽兽的羽毛和皮毛,足以满足生活所需。到了黄帝时代,人口增多而禽兽减少,所以才制作衣裳以适应时代的变化。”曹髦紧接着问:“《乾》卦象征天,却又象征金、玉、老马,这与细微之物并列,该如何解释呢?”淳于俊回答:“圣人取象,或远或近,近的取自身边之物,远的则取法天地。”
讲《易》完毕,曹髦又命众人讲解《尚书》。他问道:“郑玄说‘稽古同天,言尧同於天也’,王肃则说‘尧顺考古道而行之’。这两种解释截然不同,究竟哪种才是正确的呢?”博士庾峻起身回答:“先儒们的观点各不相同,臣实在难以判断。不过《洪范》中说‘三人占,从二人之言’。贾谊、马融以及王肃都认为是‘顺考古道’。按照《洪范》的说法,王肃的解释更为合理。”曹髦摇摇头,说道:“仲尼说‘唯天为大,唯尧则之’。尧的伟大之处,在于效法上天。顺考古道,并非他最突出的美德。如今《尚书》开篇阐明圣德,却舍弃其伟大之处,而强调细微之处,这难道是作者的本意吗?”庾峻恭敬地说:“臣一直遵循老师的学说,对于其中大义尚未完全领悟,至于如何权衡取舍,还请陛下圣裁。”
话题转到四岳举荐鲧,曹髦问道:“所谓大人,其品德与天地相融合,其智慧与日月相辉映,思虑周全,明察秋毫。如今王肃说‘尧意不能明鲧,是以试用’。如此说来,圣人的智慧还有所欠缺吗?”庾峻回答:“即便圣人极为圣明,也难免会有考虑不周之处。所以大禹说‘知人则哲,惟帝难之’,但尧最终能改授圣贤,成就众多功绩,这也正是他成为圣人的原因。”曹髦反驳道:“有始有终,才堪称圣人。若一开始就判断失误,又怎能称之为圣呢?大禹说‘惟帝难之’,但最终能改授他人,大概是说知人对圣人来说是难事,并非是说圣人的智慧有所欠缺。经文中说:‘知人则哲,能官人。’若尧怀疑鲧,却仍试用他九年,导致用人失当,这又怎能称之为圣哲呢?”庾峻回应:“臣私下研读经传,发现圣人行事也并非毫无差错,比如尧错用四凶,周公错信二叔,仲尼看错宰予。”曹髦说道:“尧任用鲧,九年毫无成效,还扰乱了五行,致使百姓陷入困境。而仲尼看错宰予,只是言行之间的小失误,二者的轻重不可相提并论。至于周公和管、蔡的事情,也记载于《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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