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对决中的较量(1/4)
月疏的月白裙裾扫过满地胭脂,琉璃琵琶抱在怀里时,弦声先自发出一声清冽的颤鸣。
台下原本如雷的掌声渐弱,有好事者扯着嗓子喊:\"月疏姑娘这是要打擂台?\"
\"自然。\"月疏抬眼时,眼尾飞红,倒像是被方才那阵掌声抽了耳光,\"方才沈姑娘一曲《寒江雪》确是妙,可乐坊评等级讲究的是真本事——若只比一首,岂不让人说我以大欺小?\"
她指尖在弦上一勾,《十面埋伏》的金戈声便炸了出来。
这曲子最是考校技巧,轮指要密如急雨,扫弦需狠似刀风,寻常乐女练三年未必能完整弹下。
可月疏的指尖像是装了机关,大指与食指交替轮动,二十四根弦上竟同时滚出千军万马的嘶鸣。
沈清欢垂眸抚着天音琵琶的弦轴,耳中听着那密集的乐声,掌心却传来细微的震颤——是天音琵琶在传递月疏的情绪。
她闭了闭眼,月疏的慌乱像团乱麻缠上心头:不甘、嫉妒、还有一丝被人拆穿的恐惧。
原来这《十面埋伏》里藏着的不是豪情,是她急着用技巧掩盖的心虚。
\"好!\"有个穿锦缎的公子拍着桌子喝彩,\"这轮指比去年秋试时更利落了!\"
月疏的唇角翘了翘,扫弦的力道又重了三分。
琴弦擦过指甲的刺痛让她想起昨日苏大人的话:\"那沈清欢不过是乐伎之女,你若连她都压不住,这乐坊头牌的位置\"
可她的得意没能维持到半曲。
当乐声行至\"楚歌\"一段时,沈清欢的琵琶弦忽然轻响。
那声音细若游丝,却像是根银针,\"叮\"地挑破了月疏织就的铜墙铁壁。
是《有所思》。
台下的张观众最先红了眼。
这曲子他听过三次:第一次是春寒料峭时,沈清欢在檐下替生病的白璃补绣活计,指尖冻得通红却哼着这支曲子;第二次是上个月她被萧太后罚跪石板,喉间溢出的调子比哭还轻;此刻从琵琶弦上淌出来的,分明是把前两次的委屈都揉碎了,再拌着蜜重新熬煮过——苦是真苦,甜也是真甜。
月疏的轮指突然卡了半拍。
她瞪着沈清欢,见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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