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地脉结阵·青蛇噬灵(3/3)

巽位正是青蛇虚影钻入地脉的方位。

    地脉深处传来锁链拖曳的轰鸣，仿佛有庞然巨物在翻身。方衍丹田剧震，青蛇在他经络中留下的冰冷轨迹突然发烫——右臂鳞片已蔓延至肘部，在雨夜里泛着幽幽青光。五色石突然自行浮空，缺失的靛色部位射出光束，穿透雨幕指向老井方向。井口石栏上的饕餮纹仿佛活了过来，石质眼球缓缓转向庙宇。

    暴雨中传来木材断裂的脆响。方衍跃上房梁，看见西侧院墙外那株百年古槐正在枯萎——三人合抱的树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树皮剥落处露出森白骨质。槐树根部涌出腥黄液体，在地面汇成\"锁龙\"二字，随即被雨水冲入沟渠，混着黑血流向老井方向。

    \"地脉移位，大凶。\"方衍抹去嘴角金血，发现掌纹已被青蛇气息染成墨绿。神像基座突然裂开地缝，十二枚青铜卦签弹射而出，在空中拼出\"泽风大过\"的卦象。卦象成型的瞬间，老井方向传来铁链崩断的巨响，井底喷出的黑气在空中凝成旋龟虚影，那妖兽背甲上的\"归墟\"铭文与青铜钥匙如出一辙。

    王瘸子突然暴起，独眼翻成惨白：\"钥匙不能取\"他脖颈青筋如蚯蚓蠕动，被蛇咬伤的右腿异变成鱼尾状，鳞片缝隙渗出腥臭粘液。方衍掷出铜钱封其七窍，老头瘫软在地的瞬间，井口腾起的黑雾已漫过门槛。雾中伸出无数苍白手臂，指尖距离五色石仅剩三寸时，神像突然自行前倾——泥胎内部竟是中空结构，一具道袍裹着的白骨轰然坠地，手骨紧攥的桃木剑上刻着\"青崖守山人·崇祯九年\"。

    暴雨骤歇，月光刺破云层。方衍举起青铜钥匙，发现剑身倒影里的自己右眼已变成蛇类竖瞳。地脉深处传来悠长的叹息，那声音竟与神像面容有七分相似：\"三百年香火，终是镇不住归墟水眼\"叹息未绝，东南方山体突然塌陷，露出矿洞中半掩的青铜棺椁，棺盖缝隙正渗出靛色雾气，与五色石缺失的部位遥相呼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