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参之丹心结脉(3/4)
,每一片叶子的颤动,都是他在呼唤她的名字。
渔村的丹参田里,阿月看见两道红光自天际坠落,在花丛中化作一男一女。女子身着茜纱衣,发间别着丹参花,男子红衣胜火,眼角泪痣如朱砂点染。他们相视而笑,指尖相触的瞬间,所有丹参同时开花,雪白的花瓣上泛起红晕,宛如朝霞落在初雪上。
“原来我们从未分开过。”绛雪轻抚赤郎胸前的丹参胎记,那里正与她的胎记拼成完整的仙草图案,“三百年前,我用半株灵根换人间十年安康,却不知你也用半株灵根,替我承受了天罚。”赤郎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与记忆中一模一样,只是多了人间烟火的气息:“你看,这些丹参的根须,早已在地下连成了网,就像凡人的心,看似各自孤独,实则血脉相通。”
此时,元始天尊的声音再次响起:“今特许丹参双仙镇守人间血脉,凡心有慈悲者,可借灵草之力延续生机。但需谨记——”天尊袍袖一挥,天际浮现出金色的契约,“草木有情,不可过执;人间有命,不可强留。”话音未落,丹参花纷纷扬扬飘向四方,每一片花瓣都化作小小的药囊,落在贫苦人家的窗台上。
阿月望着漫天飞花,忽然明白为何赤郎总收集人们的头发——那不是药引,而是凡人留在世间的牵念,是比任何仙草都珍贵的药引。她腕间的血珀珠不知何时化作了丹参种子,埋进泥土的瞬间,竟长出了会发光的藤蔓,沿着渔村的竹篱攀爬,开出的花一半是白昼的光,一半是夜晚的星。
从此,昆仑山的丹砂崖上,雌雄双株丹参并肩而立,雌株晨间凝结赤露,雄株夜晚收集星光,露珠与星光在半空交织,化作人间的春雨秋露。而在东海渔村,每当有人心口疼痛,只要对着丹参花说出心中的牵挂,就会看见叶片上浮现亲人的笑脸,疼痛便会减轻几分。
三千年后,有游方道士途经渔村,在土地庙留下一首诗:“绛雪赤郎双影斜,灵根遍种万千家。人间若有相思血,尽化丹参岭上花。”庙前的丹参花听了,轻轻摇曳,将诗句化作露珠,滚落在求药人的掌心,宛如千年未改的初心,温润而滚烫。
是夜,绛雪与赤郎并肩坐在丹砂崖顶,看人间灯火如星子散落,听凡人的心跳如鼓点相和。他们的影子投在丹参叶上,与叶片的脉络重叠,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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