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第二天,万马齐喑(2/7)
个柔和的人。
但她却用非常柔和的方式,向整个文坛宣布:我肯定是要护着方星河的,你们随意。
“我不会觉得这样的他需要保护”,瞧,多么微妙的措辞。
看得懂的会心一笑,看不懂的……这种智商恐怕也打不过方星河,更不必担心了。
除此之外,她还将方星河视为“一个让我哭到释怀的隔代朋友”。
她用了非常详尽的笔墨,去坦露心中情感。
“自打3月份看到方星河的《性》,我就常常怀念从前。
那段期间,父亲被打倒,母亲成了臭婆娘,人们避而远之,几乎再无人登门。随着父亲罪名的加重,家中的气氛压抑得令人难以忍受。
母亲常常瞪着失神的眼睛,望着天花板,一呆就是好几个小时。
而我没什么好安慰她。
我那时十分惶惑,内心深处不相信父亲会有罪,但面对铺天盖地的大批判,我觉得茫然。
我只想逃避。
我越来越少地待在家里,甚至害怕和父母说话。
那年月,往往一张普通的笑脸,一封短简,一句简单的问候,都会使母亲激动不已,热泪盈眶。
而我却在母亲最需要关爱的时候,疏远了她,让她独自面对满屋子冰冷的封条,咀嚼难咽的痛苦。
母亲身心交瘁,结郁成疾。她强打精神支撑了一段时候,躺倒时癌细胞已经扩散。
当我为我的自私而愧疚悔恨时,一切都已无法挽回。
如今我还时常想起1972年6月底的那个晚上。靠亲友的帮助,母亲终于做了一些检查,那晚舅妈请来了她熟悉的一位外科医生。
医生看了x光片和同位素扫描报告,说出了我们心中一直不愿相信的结论:癌症晚期。
医生说,这种癌发展很快,病人至多活不过国庆节,要我们早做准备。
怀着一丝希望,我们问还有没有办法?
医生摇摇头,说得尽快想法让她住院,最后那些日子病人会非常痛苦。
尽管是夏夜,我却觉得浑身冰凉。
我不敢走进母亲躺着的屋子,我知道她正怀着急切不安的心情等待着诊断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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