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罗裙(3/7)
,靴子踩在地板上没有一丝声响。
他拾起一只金镯,对着烛光看了看,突然笑了:“扬州金玉轩的工艺,一只抵得上寻常百姓半年口粮。”
他将镯子放回床边,转向面如土色的陆明辉,“陆公子好大的手笔。”
陆明辉扑通一声跪下:“沈大人明鉴,是夫人她是她勾引”
“闭嘴。”沈秋的声音很轻,却让陆明辉立刻噤若寒蝉,“滚出去。”
年轻人连滚带爬地逃走后,厢房里只剩下炭盆偶尔爆出的火星声。
叶红攥着衣襟的手指已经发白,她设想过无数次东窗事发的情景,却没想到沈秋会是这样的反应——没有暴怒,没有质问,甚至没有一丝情绪波动。
“收拾一下。”沈秋背对着她望向窗外的雨幕,“明日随我去贾府。”
叶红愣住了:“贾府?可那里不是”
“霍乱肆虐,十室九空。”沈秋转身,漆黑的眼睛深不见底,“贾大人是我故交,临终托我处理身后事。你既然是我的妻子,自然该同去。”
叶红的指甲陷入掌心。
贾府在三百里外的青州,据说整条街都已经被官府用石灰线封住。
她突然明白了,这是沈秋给她的惩罚——比休妻更狠,比死亡更冷的惩罚。
“好。”她扬起下巴,努力让声音不发抖,“我去。”
沈秋似乎早料到她会答应,微微颔首便转身离去。
走到门口时,他突然停下:“对了,今日是我们成婚三周年。”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布包放在桌上,“差点忘了。”
布包里是一支木簪,朴实无华,只在顶端雕了朵小小的梅花。
叶红认得这木头,是去年沈秋从北境带回来的铁桦木,号称刀剑难伤。
当时她只当是块破木头,随手扔进了库房。
窗外又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簪子上细密的纹路——那分明是被人摩挲过无数次的痕迹。
卯时的金陵城还笼罩在晨雾中,沈家的马车已经碾过青石板路,向北城门驶去。
叶红靠在车厢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支铁桦木簪。
一夜未眠让她太阳穴突突地跳,每次闭眼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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