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命运交织(1/2)

    赤焰军昭雪那日，金陵城飘起细雪。鹅毛般的雪花纷扬而下，将青石板铺就的长街染成素白，仿佛连天地都在为这段蒙冤多年的往事垂泪。林悦混在人群中，紧紧攥着披风边缘，看着靖王身着玄甲，在高台之上展开明黄色圣旨。凛冽的北风卷起他玄色大氅的下摆，每一个字都裹挟着沉甸甸的重量，砸在万民心头。

    梅长苏立在靖王身侧，一袭月白长袍在雪中翻飞，苍白的面容被雪光映得近乎透明。当“沉冤得雪”四字落下，百姓山呼万岁，声浪掀飞枝头积雪。林悦却敏锐地察觉到那抹清瘦身影晃了晃，腰间玉佩与石阶碰撞出轻响。她下意识要上前搀扶，绣鞋却在迈出半步时骤然停住——脑袋突然像被重锤击中般剧痛，无数画面在脑海中炸开。霓凰郡主银枪破空的寒光、飞流举着烤红薯朝她憨笑的模样、梅长苏伏案时咳在帕子上的刺目血迹，都在剧烈的白光中扭曲成碎片。

    剧烈的白光如同千万把利刃，将林悦的意识绞成碎片。她蜷缩在雪地里，感觉无数丝线正从太阳穴钻入，在脑髓深处疯狂拉扯，仿佛要将灵魂从躯壳中生生剥离。眼前走马灯般闪过与梅长苏相处的点点滴滴：春日苏宅的海棠树下，梅长苏咳着血却仍耐心教她辨认金陵城势力图；盛夏的午后，飞流举着融化的糖葫芦追着她跑，梅长苏倚在廊下含笑注视；还有无数个深夜，他们并肩伏在案前，烛火将两个影子融成一团。

    “不！我还没”她的嘶吼被呼啸的北风撕成碎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温热的鲜血滴落在雪地上，瞬间凝成暗红的冰晶。黑暗如同涨潮的海水，裹挟着彻骨的寒意将她吞噬，耳畔最后传来的，是梅长苏压抑的咳嗽声。

    不知过了多久，刺骨的寒意将她唤醒。林悦艰难地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飞流通红的眼眶。少年浑身浴血，却用双臂将梅长苏牢牢护在怀中，察觉到她苏醒，声音带着哭腔：“姐姐！”顺着飞流颤抖的手臂望去，梅长苏半倚在少年怀中，苍白的面容在雪光下几近透明，嘴角还残留着未擦净的血渍。

    四目相对的瞬间，时间仿佛凝固。梅长苏琥珀色的眼眸中，流转着她从未见过的复杂情绪——有欣慰，有不舍，更有千言万语化作的一抹浅笑。那抹笑如此温柔，却又带着看透命运的释然，让林悦想起初见时，他倚在苏宅门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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