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海怒涛:甲午战魂(2/3)
225节,却仍选择用过时的“冲角战术”做最后的决死突击。
日军《吉野舰航海日志》记载:“敌舰突然左倾,作决死突击,我舰官兵皆相顾失色。”密集的机关炮在致远舰甲板上犁出深沟,水兵们一个接一个倒下。当鱼雷在舰底炸开时,邓世昌推开试图救他的士兵,抱着爱犬“太阳”沉入海底,全舰246名官兵仅7人获救。他的僚舰经远舰在管带林永升指挥下孤悬战场,舰体被击穿200余处,林永升头部中弹前仍高呼“向敌舰丛中冲去”,全舰270人仅16人幸存。
三、陆战悲:血洒山河
当海战的炮声消逝在黄海,朝鲜半岛的陆战已陷入绝境。平壤城头,左宝贵身着黄马褂往来督战,部下劝他换下显眼的装束,他却大笑:“吾服此衣,正欲令士卒知我先登也!”他提前在城头架设3门格林机关炮,亲自点燃大炮轰击冲锋的日军。日军战史记载:“清国将领立于城头,其状威严,宛如神人,我军炮火竟不能中。”直至一颗榴霰弹在他身边爆炸,弹片贯穿肋下,他仍倚着雉堞用手枪射击,临终前将提督印信交给部下,叮嘱“勿落敌手”。
而叶志超却在当夜弃城而逃,狂奔五百里退回鸭绿江,沿途丢弃辎重无数。日军乘胜追击,兵临辽东半岛。11月21日,旅顺港因守军统帅临阵脱逃陷入重围。日军第2军在山地元治指挥下实施“不留活口”政策,四天屠杀中,两万平民倒在血泊中。幸存者苏万君回忆:“见一幼童伏母尸上哺乳,日军以刺刀贯其背,挑之落地。”老船工陈顺富冒死将一面染血的“定远舰”军旗裹在渔网中,藏于礁石下,直至日军撤离。
四、威海恨:水师末路
威海卫的冬天格外寒冷,刘公岛被日军海陆夹攻月余。丁汝昌站在旗舰定远舰上,手中的电报稿已被揉烂——李鸿章电令“保船避战”,却又不许后撤;山东巡抚李秉衡因派系之争拒不派援军,水兵们只能在零下10度的严寒中,将定远舰主炮拆下搬上陆地防守,弹药耗尽后便用石块砸向登岛日军。
2月11日深夜,丁汝昌收到最后一封劝降信,他在给妻子的遗书里写道:“吾身已许国,勿念。汝等须教子以忠勇,勿效懦夫。”随后取出北洋水师提督印,命人凿角毁印,特意留下“定远”二字印角缝入军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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