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海上突围（终章）(1/6)

    基因瘟疫的余波

    改装渔船的甲板在暮色中微微摇晃，咸涩的海风裹挟着浓重的药香，与船舱内煮沸的艾草气味交织成一股独特的苦涩。张持圻背靠锈迹斑斑的栏杆，指尖摩挲着暹罗王室赠予的朱允炆族谱残页，泛黄的宣纸上墨迹斑驳，却依稀可见“建文四年，携《黄帝内经》渡海”的字样。他抬眼望向西南方渐沉的夕阳，余光扫过甲板上那具百年药柜——柜角的八卦纹路正以极微弱的频率震颤，仿佛在与海底某处共鸣1。

    “五运六气针的效力只剩七十二小时。”他屈指弹了弹别在衣襟上的金针，针尾缀着的分形符咒簌簌作响，“若在槟城码头多耽搁半日，这批感染者就该变成活尸了。”船舱深处传来压抑的呻吟，十余名脖颈爬满血藤纹路的华裔少女蜷缩在药柜旁，其中一人腕间的藤蔓已蔓延至耳后，暗红脉络如活物般蠕动。

    陈九指叼着半截槟榔从驾驶舱钻出，迷彩短袖上还沾着前夜血战的污渍：“雷达上两拨人马，东北方是犹太财团的‘圣殿骑士’巡逻艇，西南边梵蒂冈的驱魔无人机群刚掠过马六甲海峡——这帮神棍倒会挑软柿子捏！”他将平板电脑甩给张持圻，屏幕上跳动的红点如嗜血鲨群般逼近，“阿七说船底的螺旋桨缠着东西，八成是降头师养的‘水猴子’。”

    阿七正蹲在船舷擦拭家传药杵，闻言憨厚一笑：“少爷，不是水猴子。”他举起沾满黏液的右手，掌心托着一片泛着青光的鳞片，“这东西比鳄鱼皮还硬，我在湄公河打渔时见过……”话音未落，阮红菱的人骨念珠突然凌空飞旋，血瞳少女赤足踏浪而来，足踝银铃在暮色中荡出妖异脆响。

    “张医生当真信那英国公主的鬼话？”她指尖挑起念珠，十八颗人骨坠子竟渗出暗红血珠，“龙宫遗迹的坐标写在三百年前的羊皮卷上，伊丽莎白连南洋季风都分不清，你倒敢拿百条人命赌她的炼金术？”她忽地贴近张持圻耳畔，吐息如蛇信般阴冷，“不如让我给这群丫头种个血降，至少能撑到……”

    “喀嚓！”药柜顶层的紫檀抽屉猛然弹开，三枚青铜砝码滚落甲板，在木板上烙出焦黑的八卦纹路。张持圻俯身拾起砝码，瞳孔骤然收缩——砝码表面浮凸的篆文正与朱允炆族谱上的笔迹如出一辙。“九指，调转航向！”他猝然将砝码按在雷达屏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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