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第30章 外交听证(1/2)

    参议院外交委员会的听证会现场，煤气灯在橡木讲台上投下摇晃的光圈。锈带工人代表约翰逊·华盛顿拄着刻有算筹的拐杖走上前，蒸汽管道的嘶鸣声中，他西装口袋里的抗磁砂手帕渗出细密水珠——那是克利夫兰老匠人用矿下积水混纺而成，帕角的「工」字算筹绣线已被泪水洇开。

    「1905年5月17日卯时，」约翰逊的声音像生锈的铁轨碾过矿渣，「福建马尾矿的早班匠人刚下井，洛克菲勒旗下的东方磁导公司按计划实施樱花磁爆破。」他从牛皮纸袋中取出焦黑的宣纸，纸页间夹着半枚算筹，「陈阿炮的遗书写着：『洋人监工西村正雄贪睡未醒，未按流程通知井下撤离，爆破队误判空井状态引爆炸弹。』」

    会场后排传来玻璃杯碎裂声。共和党议员亨利·卡弗的哈佛医学院徽章闪过红光，他起身时樱花磁袖扣刮过桌沿：「这说明只是管理疏忽」「疏忽？」伊丽莎白·华盛顿的铁锚胸针与约翰逊的拐杖算筹共振，她展开染血的绢布卷轴，朱砂字迹在煤气灯下如凝血：「陈阿炮临终前抓着算筹说，爆破前听见井上醉醺醺地喊『早班还没下井』，但磁导仪已经启动——他们把匠人生命当酒后戏言！」

    蒸汽投影仪喷出带着铁锈味的白雾，模糊影像里浮现出坍塌的矿洞：巷道壁上的算筹刻度停在「安全撤离」的标记处，炸碎的樱花磁元件旁散落着空酒瓶。约翰逊用拐杖敲击讲台：「西村正雄前一晚在镇上酗酒，早上时漏看了早班提前下井的记录。」他转向华人匠人代表，声音突然哽咽，「陈阿林先生的父亲在遗书中写：『算筹算到了矿脉走向，却没算到洋人会拿我们的命换酒喝。』」

    会场外的抗议声浪突然变调。黑人匠人高举「醉汉监工=杀人凶手」的木牌，墨西哥裔乐手的陶笛声转为《警钟长鸣》的急促旋律。华人队伍抬着青铜算筹雕塑，筹身裂痕中嵌着破碎的酒瓶玻璃，模拟矿难时的致命疏忽。阳光穿过彩窗，在陈阿炮的遗书上投下矿灯般的光斑——那叠宣纸里夹着三井物产的内部通报，赫然写着：「西村正雄因『工作失误』被降职。」

    「卡弗议员知道爆破队的奖金吗？」伊丽莎白取出美国政府的密档，火漆印下露出薪资清单，「提前完成爆破的队伍能拿双倍奖金，而西村正雄的失职报告被压了三年。」她的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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