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九月(4/6)
来园子里,扔在赵董事长面前:“看看吧,这就是姥爷器重的人,这就是他给你留下的肱骨,变质成什么样了!”
在不可辩驳的是非面前,赵木槿叹了口气:“妈妈老了,这两年总觉得力不从心,既然你回来了,那一切就交由你处置吧。”
郑云州坐在她面前的圈椅上,手中的钢笔一下下敲着桌面,发出笃笃的声响。
他点了下头:“好,人我已经暗中监视起来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绝不徇私。”
赵木槿不意外他这样铁面无私的态度。
她这个精明强干的儿子,打小就是个六亲不认的主,性情硬得像是块石头托生的,家里谁的话他都不听,谁的脸面也不给。
在她的独生子这里,理性思维永远主导他的决策体系,情感因素被系统性地排除在外。
所以,她连一句求情都没有。
也不会蠢到去对郑云州讲——“你小的时候,黄伯伯喂你喝过粥的,只要他把亏空补回来,放他一马吧?”
说出来也是白白地惹他发笑。
况且,把儿子从欧洲召回国内,本就是为了安排他进董事会,使集团大权得以平稳过渡。
赵老爷子在去世前,曾再三嘱托女儿:“老大,你那几个兄弟庸懦无能,你侄子也一样,是个成不了气候的,铭昌到了他们手上,我在九泉下也不能安生,将来就只有仰赖我外孙了。”
赵木槿撑着头,疲惫地笑了笑:“你哪有私可徇啊,儿子?你的眼里是有爸爸,还是有妈妈?全是你的自我意志。”
也真是想象不到,将来什么样的女人才能让他动心起念。
就连婚事也不必多谈,提起来她儿子就要发脾气,说不到两句便不欢而散。
郑云州不以为然地说:“这不都是爸妈以身作则的结果吗?宁教我负天下人啊。”
从他记事起,他们一家三口就各有一个家。
郑从俭守着办公室当家,赵董事长拿集团当家,而真正应该被叫做家的地方,永远都只有郑云州,和一群不说话的工作人员。
绝大部分时候,他的身形都匿在黑暗的房间里,抬头望着浩渺的星河,试图破译银河系中心的摩尔斯码。
后来他们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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