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 19 章(3/5)
察觉皇帝今日格外柔和,莺时只觉机会就在眼前,不容错失。她大着胆子,柔媚地跪在脚踏上,伸手便欲替晏绪礼脱靴。
睨见忽然闯入视线的一双手,晏绪礼眉头微皱,不动声色地挪开了腿。
“不必,退下。”晏绪礼声音冷淡。
莺时窘迫地怔住,却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顺势攀住晏绪礼袍摆。
“万岁爷,夜已深了,奴婢替您更衣吧。”
晏绪礼委实被吵得不耐烦,他垂下眼眸,冷冷地扫了莺时一眼:
“你是谁?今夜怎么是你进来伺候?”
莺时眼前一亮,连忙回道:“回万岁爷的话,奴婢名唤莺时,是乾明宫掌事姑姑之一。”
“奴婢虽为掌事,但平日里只在外头当差。内殿的事儿,都是玉芙姑姑一人在管,从不叫奴婢们插手……”
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子委屈,仿佛在朝皇帝告黑状,指责玉芙踩着底下之人往上爬。
莺时正低着头暗自窃喜,殊不知皇帝听到她报上名字后,眸光便陡然一厉。
施施然拂袖起身,晏绪礼自上而下审视着莺时,忽而冷笑一声,道:
“原来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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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这世上,无论走到哪儿,都要分出个三六九等。有人在殿里舒舒服服地守着地龙、卧着锦褥,自然就有人苦哈哈地站在外头吹冷风,熬着漫漫长夜。
进殿替皇帝守夜的差事,早已被莺时与墨歆分去。但每到该上值的时辰,尚盈盈也不会推脱躲懒,譬如这会儿,她便正跟酌兰在茶房里待着。
此刻夜深人静的,四下里也没个声响。左右闲着也是闲着,尚盈盈便教起酌兰揉花做胭脂。
她把花瓣儿细细碾碎,又淋上草灰水,添上去子的酸石榴,一点点地揉搓出汁液。
酌兰在一旁看得眼睛都直了,满脸都是崇拜:“姑姑,您怎么什么都会呀?”
“这算什么?”尚盈盈笑了笑,盖起手边的搪瓷碗,“但凡是宫里的姑姑,哪个身上没点儿真本事?”
“在宫里当差,平日里便要多学多问,姑姑们都很愿意教导小丫头。”尚盈盈顿了顿,又补充道,“就像你莺时姑姑,虽说素日脾气差,但她还会雕梅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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