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 16 章(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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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入夜替皇帝更衣摘冠后,她便能回房歇着。但杏书那些奇奇怪怪的话,总莫名自脑海深处钻出来,久久地盘桓不去。
跟着晏绪礼走进内殿,尚盈盈强迫自己全神贯注,指尖伸去他腰际,搭上那条明黄织锦扣带。
记不清是自哪日起,皇帝便习惯在晚膳后留她更衣。尚盈盈并未多想,只觉幸而不是命她晨起时伺候,毕竟她不曾接触过朝袍穿戴,但打理常服尚不算难。
晏绪礼在殿中长身玉立,展臂之际,袍袖间隐隐有甘冽香气透出来。
许是皇帝身量太高,尚盈盈每每站在他身前,便无端觉着紧张,且今日尤甚。
尽管杏书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尚盈盈却始终将信将疑,只道从前种种都是正常侍奉主子罢了。
退一万步讲,即便此事是真的,她又有什么法子躲避呢?如若皇帝当真是个处心积虑的猎人,那他无疑手段高超,又耐性极佳。
究竟这一切皆为臆想揣测,还是皇帝有意同她暧昧不清,仅凭当下而言,尚盈盈自觉无从分辨。
今日皇帝身上是一件月色常服,对开襟儿的袍子,按说很容易便能脱解下来。
可尚盈盈微一晃神的工夫,竟不小心绕错了衣上系带。意识到走神后,尚盈盈急忙回转思绪,面上不动声色,手中却在重拆补救,只盼晏绪礼并未发现。
正当尚盈盈暗自祈祷时,左耳垂上忽地酥热一下:
“玉芙。”
尚盈盈身子顿时僵住,心中却愣愣地反应过来,是皇帝的气息悄然洒在她耳畔。
怠垂着一双幽邃桃花眼,晏绪礼微微俯身靠近,冷不防地问道:
“顺走朕的帕子又不还,你是打算昧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