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激战之后(5/5)
们会在月升时反扑。” 安德烈绍伊古少校用伞兵刀削着桦木烟斗,刀刃与木纹摩擦的沙沙声,像极了《钢铁洪流进行曲》里三角铁的清响。他左眼那道贯穿眉骨的伤疤,是五年前在顿涅茨克机场争夺战时,被伊瑟兰狙击手的穿甲弹犁出来的。
伊万格拉西莫夫解开将校呢大衣的铜扣,露出内衬里用降落伞绸缝制的暗袋。这个风暴 z 部队的联络副部长,正用镀金打火机点燃雪茄,火苗映亮他胸前那枚伪造的 “铁幕帝国英雄” 勋章 —— 就像 1991 年那个雪夜,他在莫斯科黑市倒卖军火时,用来唬住车臣买家的道具。
王威蹲在航站楼废墟里,用刺刀在水泥地面刻划防御部署图。刀尖刮擦出的火星,让他想起新婚夜在老家炕头点燃的龙凤烛。当听到三倍战斗津贴的承诺时,他手背暴起的青筋,与当年攥着彩礼钱穿越三十里山路时的纹路别无二致。
“东南角两挺 pk 交叉火力覆盖油库,阔剑雷埋在行李传送带下面。” 沈强咬着战术手电布置重火力点,光束扫过墙面的索维亚文标语时,突然愣住 —— 那些 “安全生产守则” 的褪色字迹间,竟夹杂着五十年前用钢钎刻下的红星徽记。
新补充的暴风 z 雇佣兵正在搬运弹药箱,其中有个满脸雀斑的伊瑟兰少年,总在偷瞄安洁莉卡医护兵胸前的东正教银十字架。他永远不会知道,那枚用车臣武装分子金牙熔铸的圣物,曾伴随它的前主人,在格罗兹尼地铁站射杀过整整一个排的索维亚空降兵。
当第一发迫击炮弹撕开夜幕时,黄承彦刚把自制电磁脉冲装置接进塔台供电系统。跳动的电压表指针,让他想起实验室里那只总爱啃噬导线的仓鼠。而此刻,五十米外的齐木长正用缴获的 sv-98 狙击步枪,瞄准镜十字线牢牢锁定了哈桑上校眉心那颗反光的汗珠。
机场跑道在燃烧弹映照下宛如熔岩河流,沈强突然笑了。这场景多像《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里描写的第聂伯河畔钢厂 —— 保尔柯察金大概不会想到,百年后的战士依然在用淬火之道,在血与火的锻打下,铸就着新时代的钢铁脊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