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梦里梦外无净土(8/13)
电话这头听着玉珍略带哽咽的声音,心揪成一团。听说肺部的老毛病又犯了,而老弟对父亲病情的态度似乎并不积极,可即便如此,陪父亲看病、在医院里日夜照料的,依旧是他。
那时,万丰家里的暖气片早已“老态龙钟”,岁月的侵蚀让它们内部被泥沙堵得严严实实,任凭怎么烧,房间里还是透着刺骨的寒意。无奈之下,老弟和父亲只好在宝东临时租了楼房,就这样度过了一年的时光。
这一年里,生活虽有诸多不易,但日子也在慢慢向前。来年,老弟决心好好整治万丰的老房子。在三弟的鼎力相助下,他们给房子做了保温,重新安装了崭新的锅炉和暖气片,换掉了老旧的窗户,换成了密封性极好的塑窗,还盖起了一间别致的仓房。原本破旧的老房子,在他们的努力下焕然一新,变得有趣又温馨。看着翻新后的房子照片,我仿佛能透过屏幕感受到那份温暖,父亲和老弟也满心欢喜地搬回了万丰居住。
生活就是这样,在不断的变迁中,既有离别的不舍,也有新的希望与温暖。父亲的病情逐渐稳定,老弟和家人的关系也在岁月的磨合中越来越好,而我在新的房子里,开始了崭新的生活,期待着未来更多的美好。
1999年深秋,我独自一人蹲在岳父的坟前,默默地烧着纸钱。秋风萧瑟,卷起燃烧后的灰烬,打着旋儿在空中飞舞。我凝视着那灰烬,思绪渐渐飘远,仿佛回到了十年前那个闷热的夏夜。
那年,我的女儿杏子才刚刚七岁。那一天,她像往常一样兴高采烈地蹦蹦跳跳着,前往宝东镇西边玩耍。然而,这一去,她却再也没有回来。
一天后,我们在火葬场里与她的遗体做最后的告别。我悲痛欲绝,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我请求旁人给她拍了一张照片,希望能留下她最后的模样。那张照片至今仍然被我小心翼翼地保存着,放在我的书柜里。
我还记得当时的情景,她穿着出门时的那条红裙子,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在诉说着她的不甘和不舍。她的小手紧紧攥着一朵紫色的小花,那花我从未见过,花瓣泛着诡异的光泽,凑近了还能闻到一股末日的味道。
从那以后,我的生活仿佛失去了色彩。我每天浑浑噩噩地去安丰供销社上班,试图用工作来麻痹自己。直到有一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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