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枕边刃(2/3)
沈含锦在失重中看见走马灯——十二岁的扶钰被寒铁链锁在冰棺，九娘握着陨铁针在他心口刺青。每针落下都伴着玉玺碎片的嗡鸣，鲜血在冰面凝成西域文字“弑亲者昌”。
“醒醒。”扶钰咬破她指尖，极寒压制翻涌的毒素，“你在吞食噩梦。”
血腥味冲散幻象。密室四壁的夜明珠映出三百个寒玉药格，每个琉璃瓶中浸泡着扭曲的人体器官。沈含锦的胃袋剧烈抽搐，她认出某个瓶中胎儿的脐带——打着与心口烙痕相同的同心结，结上串着七颗刻满咒文的乳牙。
“永昌三十五年试药记录。”扶钰的剑尖挑起卷泛黄羊皮，残缺的《黄帝外经》段落正与系统光幕重叠，“沈姑娘可要鉴赏？”
沈含锦熔了毒簪化作短刃，却在劈开药格时愣住——二十七个青瓷瓶上，赫然烙着她的生辰八字。瓶中液体遇空气沸腾，浮现出三百个“沈含锦”痛苦挣扎的残影，每个残影腹部都蠕动着玉玺纹样的蛊虫。
“双生祭的副产品。”扶钰碾碎药瓶，琉璃碎片在空中拼出星宿图，“娘娘可还喜欢？”
暗处传来机括转动的齿轮声。九娘的玄铁药锄劈开密室穹顶，三百只鬼面蛛如黑雨倾泻。沈含锦旋身扯下浸过雄黄的帷幔，丝绸遇毒爆燃，火光照出蛛群背甲的玉玺纹——每片纹路都在分泌腐蚀性黏液。
“东南巽位！”她将扶钰推向玄武岩裂缝，“蜘蛛复眼畏……”
话音未落，九娘的药锄已穿透她肩胛。沈含锦在剧痛中反手熔了银簪，滚烫的金属液泼向对方残缺的右手。九娘凄厉的尖叫中，她看见对方断指处浮现的巫族刺青——正是玉玺缺失的朱雀纹，纹路间游走着半透明的蛊虫。
“原来你才是……”沈含锦咽下喉间腥甜，系统光幕弹出【基因记忆解锁58】，“第七块碎片的容器。”
密室开始坍塌。扶钰的雪发缠住青铜横梁将她拽起，坠落的药瓶在火海中拼出浑天星图。沈含锦在热浪中瞥见九娘最后的唇语——“冰棺下的……”残音被轰鸣吞没，燃烧的蛛群突然爆开，毒液在空中凝成西域文字“楼兰”。
“抱紧。”扶钰撕开染血的衣袖裹住她双眼，雪发间冰晶凝成护甲，“别看。”
疾风掠过耳际时，沈含锦听见系统提示音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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