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凤凰涅磐(2/2)

在他胸口，稀土矿粉遇血爆燃，西装前襟烙出凤凰衔环钢印，每个环扣都刻着枉死工匠的名字。

    \"您毁了我父亲一双手，\"她撕开烧焦的旗袍立领，锁骨\"囚\"字遇热蜕成\"因\"字，\"可毁得尽三十绣娘用命魂养的霓凰图腾？\"顾氏金库轰然倾塌，熔化的金砖浇铸成跪拜凤凰的鎏金像，顾西洲在金色琥珀中凝固成永恒的赎罪姿态。

    （诘问·灰烬咏叹）

    \"您说凤凰该锁在鎏金笼——\"霓裳扬手将灰烬撒向暴雨，每粒尘都映着父亲面容，\"这用百年冤魂养的火种，可配祭顾家祠堂的香灰？\"

    顾西洲瞪裂的眼角映出火场日记——少年他握着汽油桶的身影，与霓裳点燃质检报告的画面重叠，宿命在火雨中烧成闭环。

    陆沉舟的袖剑刺穿雨幕时，霓裳以鎏金剪格挡。金属相击的火星点燃最后一匹血蚕丝，在空中拼出母亲遗言：\"宁浴火死，不跪着生。\"她忽而轻笑，将剪刃血珠弹向燃烧的顾氏牌匾：\"您看，灰烬里开出的凤凰花，可比鎏金菩萨慈悲？\"

    （终章·光影涅盘）

    暴雨骤歇的刹那，霓裳赤足踏上祠堂废墟。三百工匠的骨灰从地缝涌出，凝成父亲虚影执她手，在焦土刻下\"霓凰不灭\"。烧融的佛珠按进碑文，檀香灰混稀土矿粉在晨曦中流转七彩霓虹，恰似苏家绣娘未绣完的百鸟朝凤图。

    \"礼成了。\"

    最后一根金蚕丝绷断时，顾西洲的金像迸裂成齑粉。她披着朝霞走向码头，身后燃烧的顾氏大厦在水中倒影成冲天凤凰，衔着鎏金剪掠过苏州河，羽翼扫落满城鎏金瓦当，每一片都刻着\"因果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