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乱世琼芳》(3/4)

小风十四岁那年，他们找到了菲菲记忆中的老家。

    然而，迎接他们的却是阵阵枪声。

    他们大着胆子、小心翼翼地循着枪声看去，只见一个女子中弹倒在了血泊之中。

    等两人赶到附近时，枪战的双方都已经退走，只留下中弹女子倒在地上。

    菲菲走上前去定睛一看，泪水止不住地就往下淌——倒在血泊中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她五年未见的母亲。

    其实，经过五年的流浪漂泊，菲菲记忆中的母亲面容已然不那么清晰。

    之所以能一眼就认出母亲来，也是因为菲菲的容貌和母亲英子相似度极高。

    英子被日军子弹击中胸口，虽因衣物遮挡和射击角度的偏差，子弹侥幸避开了心脏要害。

    可却因被人遗弃在路边，错过了施救的良机。

    在菲菲的哭泣声中，英子似回光返照般清醒了过来。

    只一眼，她便认出了眼前的孩子正是自己失散了五年的大女儿菲菲。

    弥留之际还能见到菲菲，英子已心满意足，只是又想到了小女儿妞妞。

    她强撑着最后一口气，将妞妞已前往重庆的事告诉了菲菲，唯有眼角的泪珠悄无声息地滑落，随着生命一同消逝。

    一方面，她很担心小女儿，希望菲菲能找到妞妞。

    另一方面，她又担心菲菲这一路奔波，不知要吃多少苦头。

    远处的枪声断断续续，菲菲无声哽咽，泪水在脸颊肆意流淌。

    但眼下容不得她沉浸在悲伤之中，在小风的协助下，菲菲强撑着将母亲抬到后山挖坑埋葬。

    次日午时，两人来到老家的村子，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们浑身发冷。

    记忆中的村落如今满目疮痍，断壁残垣间硝烟未散。

    原来就在昨天，这里遭到了鬼子军的残酷扫荡，村民们无一幸免，全部惨死在侵略者的屠刀之下。

    那些烧焦的残骸蜷缩成诡异的形状，早已无法辨认面目，菲菲哪里能找到爷爷奶奶的尸体。

    一时间，悲从中来。

    小风安慰好几近崩溃的菲菲，又在几处坍塌的房屋里翻找出一些未被收刮到的物资和银元。

    暮色沉沉地压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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