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6/7)
了方向。
嬿婉也不纠正,就一味地随他缓缓而行,又忍不住盘算着对他小声道:“进忠,你方才算得不对,你还少算了自己最后从永寿宫回去的那一趟,因此咱们二人都是因本宫的惊世骇俗一念而各增两趟暴雨跋涉。整件事上最得益的非皇阿玛莫属,他倒享了口福,咱俩都相当划不来。”
“奴才好歹是以二增二,承炩可是无中生有地增二,”他因见得公主满目的真诚而笑着回应她,旋即又佯装苦闷地兴叹:“来回奔波,忙于丈量养心殿到永寿宫的路程,奴才与承炩的生辰着实是太有意义了,这多令人难忘。”
“口中说着永寿宫,可脚下一个劲儿往启祥宫窜,你究竟想做什么?”莫不是在想着启祥宫的哪位小娘子,她见进忠并非漫无目的,而是直愣愣地往启祥宫行,登时胡乱腹诽起来,尽管最后一句未出口,但她相信自己此刻的神情多少有些阴恻恻。
自己糊涂了,怎会把公主往她前世的居所送,他险些吓得语无伦次,微张着口,巴巴地望着公主,绞尽脑汁去替自己的行径择个勉强合理的因由。
“奴才私以为承炩想让奴才陪着多逛一会儿,奴才见这条道上无人,绕一圈又刚好回至永寿宫,这才自作主张引了承炩往启祥宫的方位行走。”他根本无法说出实情,事到如今,他只得恬不知耻地狡辩。
即使是在如漆的黑天里,她也能见得他的耳根现出了一丝微红,与他白皙清俊的面孔形成了格外鲜明的对比,好似彤花坠落在了剔透纯净的璊璊其玉之上。
“进忠,你方才还说量路呢,现如今又不觉着自己在量路了是吧?”许是他的伪装一贯高明,又许是公主于他信任极深。他见公主默默地抚着她自己的面颊,含羞带笑地一嗔。
“奴才丈量的是养心殿至永寿宫,与这启祥宫无关,自然称不上量路。”他揣摩着公主的心思,忘情地与她胡言道。
“你且非常热衷于丈量,本宫更是心甘情愿去丈量的。”莫须有的小娘子被她抛诸脑后,她隐约猜到进忠虽没有直言劝谏她下回不可再任性淋雨,但心中必是这么认为的,她借机隐晦地向他重申一遍自己的想法。
“在承炩口中,奴才怎就有了这般癖好?”公主的奇思叫他捉摸不透,他本能地低声反驳道。
本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