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3/7)
才意识到自己最先确实拒绝了公主多次。他的心突突直跳,甚至未反应过来自己的嗓音带了些不该有的哽咽。
“你分明有过…”公主向他翻了白目,他心下顿感溃败,急欲出言称降,又听公主讪讪地改口道:“本宫是与你开玩笑的,你怎么这么不经吓?过去的事就该掩埋在过去,我们俩早就重新开始了。”
公主笑眉笑眼地目视他,蓑衣轻贴于他的身侧,二人身上落下的水流交相汇聚着,他的喉间一时凝噎,只得本能地颔首以躲避她的灼灼目光。
他不知想起了什么伤心事,她看得出他的落寞,却不知如何帮他消解,便絮絮地向他诉说道:“进忠,本宫知道自己冲动了,但是本宫想着,与其焦灼地等你,不如主动出来找你,至少还能见你一面不是么?”
“承炩为什么这般执着于在生辰这日寻奴才?说到底,还是怕奴才不守约吧。”公主的柔言是唯一能救他于水深火热的良药,仅在这须臾间,他心中的伤痛就被抚平了不少,他抬眸笑着与公主调侃,见她的眼波中也绽出了些欣喜。
进忠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她心中长舒一口气,有些不好意思地回应他:“因为你本来也没有明确答应本宫前来,又谈何守不守约…”
这确实是自己的过失,他闻此刚想笑着认错,就听得公主骤然将话题一转,且那双琉璃盏一般溢彩流光的眼瞳也莹莹地盯着自己。
“本宫执着并不为什么,只是想着你长本宫半日,是为本宫的兄长,于情于理都应与本宫一同过生辰,”她艰难地道出,又画蛇添足似的增补:“本宫拿你当哥哥看待,是当真的。”
这话嬿婉自个儿说出都觉着像一层薄得透光的遮羞布,见他但笑不语,她立时气恼地别过头。
“那么奴才有个问题要向承炩请教了。”她再度转向他,见他眼下的卧蚕因他的忍俊而显得极深,但恭敬的语气又不像是在戏耍自己。她瘪了瘪嘴,应了一声:“你问吧。”
“承炩到底是因奴才恰好长您半日,还是因奴才为人处世还算合您心意,才欲认奴才为兄长?”他将头稍稍垂下,嬿婉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见其帽顶上的水晶珠闪出一丝熠熠的光斑。
问得果然尖酸,她顿觉无话可说,唯有后悔自己鬼迷心窍。但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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