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3/7)
了方向,越发猜疑他是诚心想待三日后再来见自己,而今日此般纯属她自作多情。
沉暮之中,疏雨跳珠连绵不绝,犹似洇开的零星墨点,她怔怔地于窗前远眺,只觉心口也开始飘落霡霂。
皇上用罢晚膳后,进忠本以为他会召嫔妃入侍或是翻看些奏章,待值更的太监入内替班后,他就可至永寿宫与公主会面了。
始料不及的是,皇上出言令他过来,吩咐他去他坦里寻某几位年老的殿外洒扫太监,询问他们日后有意换岗至何处,问清后再向自己回禀。
皇上应是想昭示自己的仁慈了,暗中大抵也有嫌其老眼昏花洒扫不净欲改换能者的意思,与自己无关,顶多费些腿力而已,他伏地拜称:“嗻,万岁爷深仁厚泽,奴才先行替他们谢过万岁爷的恩德,奴才立马去办。”
此时全寿走来,身后还随着一名大臣,皇上像是要与其议事。进忠谦恭施礼,接着便快步退走。
他从连排他坦回养心殿时,见得雨势稍有转小,天际却仍夹杂喑哑的闷雷,时断时续不绝于耳。
夜间怕是还有暴雨,他将伞面移开少许,抬首向玄天望去,复又目视宫道上泛着暗淡黄晕的灯盏,眴目片刻而后回神往养心殿去。
与皇上议事的大臣未出,全寿与喜禄具在,他想下值又觉不妥,只能耐着性子等候。
自己这回赌错了一步,早知就该把班调成今日整休的,可他鬼迷心窍,猜测皇上日间也会去一趟永寿宫,所以才没去周转。
但话又说回来,常常调班也不是长久之计,久而久之迟早被他人看穿,他不得不防微杜渐。
因此,他只得在心中怒斥皇上不在公主生辰的当日有所言表,实为未尽为父之责,就如他曾经暗自咬牙痛骂乾隆于她母子极其薄情寡义一般。
喜禄招呼他过去,与他小声聊些杂事,他只好暂放下心间的负担去笑着应和他。
“要不你将那几位公公的答话告诉我,我转告万岁爷,你先回去歇息吧?”喜禄虽看不出他的心事,但能看出他眼底难掩的疲倦,于是心直口快地提议道。
“不了不了,这么晚了,想必万岁爷不会再论太久的。”万一皇上认为他推卸责任就麻烦了,他知喜禄没有恶意,但还是开口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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