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3/3)

灯同时亮起的嗡鸣。

    再次睁眼时，林夜躺在冰冷的石台上。颈间银镯完好无损，只是内侧多了道暗刻的龙纹。林夜趴在不远处，胸口插着半截狐尾，雪白的绒毛染满他的血。

    \"你醒了。\"雪团从阴影里钻出来，只剩七条尾巴的毛团看起来可怜兮兮，\"感觉如何？\"

    林夜低头看着自己发光的手指。那些银色脉络已经蔓延到小臂，在腕处纠结成完整的月牙印记。祭坛废墟里传来细微响动，七盏龙灯正在自动修复。

    \"你早就知道林夜们会变成这样？\"林夜攥紧龙灯碎片，锋利的边缘割破掌心。鲜血滴在灯座上，竟让整座归墟海眼停止了坍塌。

    雪团别过头去：\"三百年前林夜献祭半颗妖丹才保住伪龙珠，这次不过是\"她突然哽住，蓬松的尾巴焦躁地拍打地面。

    林夜发出呻吟。他胸口的伤口正在快速愈合，新生的皮肤下透出金色纹路。林夜这才发现他后背浮现出完整的龙形图腾，那些金纹正随着心跳明暗交替。

    \"龙脉在重组。\"他艰难地撑起身子，\"你颈间的银镯原本就是封印容器的一部分。\"

    林夜摸着后颈凸起的纹路，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那个总在深夜给林夜熬安神汤的女人，最后攥着林夜的手说：\"洛水，记住银器遇血则鸣\"

    祭坛方向传来轰鸣。七盏修复完成的龙灯升起青色光柱，在空中交织成巨大的星图。林夜认出这是林家老宅地下室的穹顶图案，只是此刻的星轨多出三道暗红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