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废太子的逆袭剧本:刘保从冷宫到龙椅的权力突围(1/5)
延光三年的洛阳宫,槐树的枯叶扑簌簌落在北宫青瓦上。十一岁的刘保蜷缩在窗下,指尖反复摩挲着案头磨旧的《春秋》—— 这是乳母王男临死前塞给他的,书页间还夹着半片风干的桑葚。自去年被废为济阴王,他的世界就只剩这方狭小院落,每日辰时,都能听见南宫传来的钟鼓之声,像极了命运的嘲笑。
那场改变命运的灾劫,始于一个暴雨夜。当羽林卫闯入太子宫时,刘保正借着月光背诵《尚书》,忽听得 “砰” 的一声,木箱被踹翻在地,刻着安帝生辰八字的木偶滚到脚边,朱砂写的 “疾” 字在烛火下格外刺眼。
“太子殿下这是等不及了?” 中常侍江京的声音像淬了冰,不等分辩,乳母王男就被拖出殿外。刘保想追,却被卫兵按在地上,只听见王男最后的哭喊:“殿下清白……” 后来他才知道,这个从小背着他玩耍的妇人,被杖毙于暴室,尸体扔进了洛阳护城河。
阎皇后的废太子诏书送达时,刘保正在后园给乳母种的桑树浇水。黄绫上的 “惑于邪说,废为济阴王” 像道闪电,劈碎了他对皇宫的最后幻想。他跪在承明殿外,额头磕出鲜血,却只换来宦官的嗤笑:“北乡侯才是新储君,您还是操心怎么在北宫过冬吧。”
延光四年三月,安帝驾崩的消息传来时,北宫的铜漏壶滴得格外沉重。刘保隔着南宫的宫墙,看见白幡升起,听见朝臣们山呼 “万岁”,却不是为他。阎显的卫兵横刀拦住去路:“济阴王不得临丧!” 他只能爬上堆柴的土坡,远远望着灵柩移出南宫,泪水砸在枯枝上,惊飞了几只寒鸦。
更残酷的是斩草除根。安帝的亲信被逐一清洗,尚书令杨震的儿子杨牧被诬陷谋反,流放日南;就连为安帝写祭文的博士郑玄,都被下狱拷问。刘保躲在廊柱后,看见曾经教他骑射的羽林郎被拖往廷尉府,突然明白:在权力这场赌局里,“废太子” 就是张随时会被撕碎的牌。
十一月的洛阳,冻雨浸透了宫墙。中黄门孙程蹲在德阳殿西钟下,烛火在十九张疲惫的脸上跳动。他握紧短刀,盯着对面的济阴王 —— 这个比自己儿子大不了几岁的少年,此刻正用袖口擦拭嘴角的血痕(方才被阎氏卫兵推搡所致)。
“北乡侯薨了,阎显要立旁支。” 孙程压低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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