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太康和少康(2/4)
:\"儿子,咱们的旗号,是老祖宗的耒耜换的。\"如今耒耜还在,父亲的温度却没了。
太康继位那天,把大禹的木耒供在祖庙最显眼的位置,却在转身就把治国竹简塞进了鹿皮袋。他摸着腰间的玉璜,突然觉得这信物比战鹰的爪子重百倍——原来父亲当年的威严,不是来自青铜戈,而是来自每一道河渠的走向。
太康的早朝总在猎鹰的啼叫中开始。他举着刚猎到的白狐皮,对大臣们说:\"孤猎到这畜生时,它正喝着洛水——你们说,要不要在洛水边建个猎宫?\"关龙逢捧着河渠淤塞的报告,看着太康脚边打盹的战鹰,突然想起启临终前的无奈:\"龙逢啊,若太康实在不是治国的料,就让他当个自在的猎人吧。\"
后羿第一次拜见太康时,带着两只训练有素的猎犬。太康眼睛一亮:\"你驯兽的本事,比伯益如何?\"后羿跪下时,看见太康腰间的玉璜挂反了——那是大禹传下的信物,如今成了猎场上的装饰。\"臣的猎犬,能追着麋鹿跑三天三夜。\"后羿说这话时,目光扫过殿外的士兵,他们的戈矛上还沾着打猎的草屑。 当后羿的军队开进都城时,太康正在洛水畔布置猎网。他看着远处的烟尘,突然想起父亲启在甘之战前的眼神——那时的父亲像尊青铜像,而他此刻像只被追猎的鹿。\"天子要猎的,从来不是野兽。\"后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太康摸着胸前的玉璜,突然发现刻痕里还卡着父亲当年的血痂。
少康在有仍氏部落听舅舅讲太康失国的故事时,正用木棍在地上画猎场地图。舅舅突然用木耒敲他的头:\"别画这些歪歪扭扭的鹿颈,看看你太康伯伯的下场!\"陶片上的鹿头被敲出裂痕,少康摸着发烫的额头,听见母亲在灶台边叹气:\"太康继位那年,把洛水的泄洪渠改成了猎宫,现在河渠里全是鹿蹄印。\"
夜里,母亲缝补着大禹传下的粗布衣,月光透过草席照在少康脸上:\"你太康伯伯啊,把战鹰的爪子对准了百姓的粮仓,却让寒浞的戈矛对准了自己的后背。\"少康摸着布衣上的补丁,突然发现针脚走的是河道走向——原来母亲一直把复国的心思,藏在每一道针脚里。
少康第一次见到太康的战鹰,是在有虞氏部落的祭天仪式上。那只鹰蹲在虞思的肩头,爪子上还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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