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太康和少康(1/4)
启在涂山大会扛着青铜爵敬酒时,总忍不住用眼角余光扫向太子太康。这孩子十岁了,却总把木箭绑在战鹰腿上,追着鹿群跑遍山丘。\"过来!\"启把爵杯往石桌上一磕,太康的战鹰正掠过他头顶,爪子上还抓着半片鹿皮。 \"爹,你看这箭法!\"太康举着自制的骨箭,箭头还沾着鹿血。启盯着儿子晒黑的脸,突然想起自己当年在甘之战前磨戈的夜晚——那时他眼里只有权力,而太康眼里只有猎物。\"明天随我去看河渠。\"启把玉璜塞回腰间,那是大禹传给他的信物,如今被太康摸得发亮。
当战鹰带着燃烧的麻布扑向敌营时,启突然看见太康骑着小马在阵后观望,手里还攥着战鹰的哨子。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打下的江山,终将交给这个爱打猎胜过爱朝堂的儿子。\"别让战鹰伤了百姓。\"他对身边的伯益说,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启四十九岁那年,腰间的玉璜已经裂了三道缝。他躺在竹席上,看太康把鹿头骨摆在案头当摆件,突然咳嗽着说:\"你该学学怎么看水利图了。\"太康正给战鹰梳理羽毛,头也不抬:\"爹,有伯益叔叔在,看什么图?\"启盯着屋顶漏下的月光,想起大禹临终前的话:\"世袭制是条险路,得让子孙长出利齿。\"
启让太康跟着伯益学治国,这哥们儿却把朝堂当猎场。有次审议河渠维修方案,太康突然指着地图上的河道:\"这儿像不像鹿回头的曲线?\"伯益气得摔了竹简:\"太子,这是泄洪渠!\"太康却笑着吹起鹰哨:\"泄洪渠旁正好设猎场。\" 启把太康关在祖庙,让他对着大禹的木耒反省。太康摸着木耒上的刻痕,想起爷爷治水时三过家门不入的故事,突然觉得那木耒像根拴住他的绳子。深夜,他翻墙而出,战鹰在枝头等着他——比起祖庙里的规矩,还是山林里的风更自由。
大臣关龙逢跪在启的病榻前:\"陛下,太康王子\"启摆摆手,盯着窗外太康追逐野兔的身影:\"他像我,又不像我。\"关龙逢欲言又止——启当年为继位血流成河,而太康却在猎物面前忘了王权的重量。 启临终前,把太康的手按在九州台上:\"这土台,是天下人的土,也是咱们禹家的根。\"太康盯着父亲逐渐冰冷的手,突然想起十岁那年,父亲在甘之战前对他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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