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甲字院(2/3)
痛楚:弓弦割裂掌心的灼烧、暴雨浇透骨髓的寒战、虎口震裂时溅在箭簇的血珠千百次濒临极限的苦修此刻化作沸腾的岩浆,在经脉中奔涌咆哮。
“嗬”
楚宁喉间溢出低吼,褴褛布衣轰然炸裂,后背浮现血色弓纹。
原本血肉模糊的掌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新生皮肤泛着金属冷光,五指扣住弓弦的刹那。
“铮!”
弓身竟发出龙吟般的颤鸣。
四周风雪骤然凝固,飘落的雪粒在他眼中纤毫毕现,连雪貂心脏搏动的频率都清晰可闻。他搭箭的手稳如磐石,箭锋未动,气劲已在地面犁出三尺沟壑。
狂风忽起,楚宁松开弓弦的瞬间,整片断崖竟跟着箭势倾斜了三寸。逃窜的雪貂群同时四散开去,箭矢却未染半分猩红,只深深没入岩壁,箭尾震颤着荡开一圈气浪,将方圆十丈的积雪清空。
楚宁垂弓而立,他闭目感受着血管里奔涌的力量。
这一刻,他不再是山野猎户。
他是弓,是箭,是混元神令从地狱深处拽出的索命阎罗!
次日,沈记皮行。
沈砚斜倚太师椅,指尖摩挲雪貂皮上的箭孔,翡翠扳指映着烛火:“一箭双貂,楚老弟这手箭术怕是已经达到入品的级别了。”
楚宁不语,白银沉甸甸压入怀中。钱袋系紧的瞬间,他仿佛听见阿姐喝下参茸汤的轻咳,看见破屋新糊的窗纸在风中轻颤。
“当真不考虑青瞳雪狐?”沈砚忽地倾身,扳指叩响桌案,“州府悬赏已涨到三千两,据说那畜生的眼珠子”
“没兴趣。”楚宁推门踏入风雪,身后传来沈砚的低笑:“有意思。”
转过街角时,他忽地驻足。
三具冻僵的乞丐尸体蜷在墙根,薄雪覆着青紫面庞。楚宁扯下破袍盖住尸身,指节捏得木牌吱嘎作响。
奔雷武馆染血的青石阶蜿蜒如蟒,两尊石狮獠牙间卡着的半截断指已结满冰霜。
守门弟子裹着狐裘缩在门房,见楚宁粗布衣上积雪斑驳,嗤笑混着白气喷出:“武馆不施粥,要饭去城南。”
“习武。”楚宁嗓音沙哑如磨刀石。
“习武?”弟子掀开狐裘探出半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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