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心软(2/5)
,就蹲下身去,摸摸他的头。
但眼下是凌晨一点钟,整座城市都被阴暗潮湿的雨雾所笼罩,好歹也是认识的人,既然遇见了,闻寒洲自然不可能把时骨一个人扔在路边,于是他看着脚边蹲着的人,再次开口:“这么晚了,你蹲在这里做什么?”
时骨偏过头,费力地确认了一下river的方向,解开打结的舌头,“今晚……有个人找我喝酒,我刚刚从river出来。”
“你别这样看我。”时骨挥了挥手,把自己湿漉漉的宝石蓝色头发别到耳后,“我没喝醉,知道这里……离river也不远,你凌晨出现在这儿,就说明你也刚刚从酒吧出来。”
“闻教授,想不到你也会酒驾。”
时骨笑的很轻,声音融在巴黎的风雨里,却在四散前叫闻寒洲听的一清二楚。
闻寒洲看他这幅模样,知道时骨是喝醉了,也懒得和酒鬼计较,只是站在原地,在把时骨扔在路边任由他自生自灭和帮助他之间勉为其难地选择了后者。
“现在是凌晨一点二十五分。”闻寒洲站在原地,垂下眼睛,面无表情地看着时骨,“你要是不想蹲在这里淋一晚上的雨,就站起来和我走,要是醉到连路都走不了,你就在这里自生自灭。”
只可惜时骨只是有点醉,还没喝到无法自理的地步,他的酒量并不差,这会一只手撑着地面,另一只手摸着小流浪的毛发,听到闻寒洲的话,他的脑子没转过来,慢吞吞地问了一句:“什么?”
闻寒洲坐在办公室里面对病人时耐心总是很足,因为那是他的工作,在校园里面对学生时也总是显现出温和的一面,可现在他脱去了一身白色大褂,也不是在课堂上传授知识的闻教授,只是他自己,于是他做回了自己,耐心明显不足,听到时骨还敢废话,直接撑起雨伞,想要转身离开。
时骨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是看到闻寒洲衣角的一摆被大风吹起,下意识地伸出手,抓了上去。
力道不大,只要闻寒洲向前踏步就能离开,可他并没有这样做,一尘不染的黑色皮鞋再次在满是水花,坑坑洼洼的街道上停住,闻寒洲回过头,推了一下自己的无框眼镜,不动声色地遮住眼中闪过的一抹晦暗复杂的情绪。
蹲在地上的人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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