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未竟试卷(1/3)

    江昼的淡金色胎记在教室量子钟的滴答声中渗出冷汗，黑板上那个不及格背影的粉笔灰印记突然蠕动起来，碳素分子重组为苏芮少女时期的轮廓——她穿着褪色的校服裙，手中试卷的分数栏被高利贷印章烙成猩红的“∞”。红皇后的体温计在讲台上炸成汞珠风暴，每一颗液态金属都映出不同时间线的考场惨剧：某个文明的孩童在数学卷上计算父母寿命，另一个时空的学生用作文书写器官抵押合同。钱八斗的鳄鱼皮鞋跟突然长出作弊小抄，硅基触手将梵高颜料涂满教室窗户，侏儒商人隔着彩色玻璃对外咆哮：“这他妈是教育还是人口贩卖？！”他的西装口袋喷出佛堂50的脐带残片，残片落地生根成债务计算器，按键音是苏芮婴儿时期的啼哭混着复利算法的滴答。

    小满的琥珀瞳孔裂解成沙漏，十二万枚时间沙粒从指缝滑落，在教室地面铺成江母批改作业的深夜场景——台灯下的红笔尖突然暴走，在试卷边缘刻出产房掌纹的求救信号。江昼的胎记在此刻剥离皮肤，化作金箔试卷包裹住苏芮的少女幻影，不及格的分数在接触到金箔时熔解成原始痛觉，少女的校服裙褪成护士制服，手中的钢笔变异成红皇后曾用的量子手术刀。“你们…篡改了我的准考证…”苏芮的眼泪在脸颊蚀刻出佛堂60的设计图，睫毛下的阴影里爬满微型机械僧侣，它们的经书是用课外辅导班的收据装订的。

    红皇后扯下黑板擦砸向设计图，擦除轨迹经过的空气里，佛堂60的梁柱退化成铅笔素描，机械僧侣的经书纸页飞散成作弊纸条。钱八斗趁机将鳄鱼皮鞋跟插入地面裂缝，鞋底的硅基触手在地下搅动，拽出被掩埋的原始痛觉矿脉——那些结晶的眼泪突然汽化，在教室天花凝成暴雨云，雨滴是二十三种文明的方言试卷，每道错题都释放出未被异化的真实疼痛。江昼的金箔试卷在雨中燃烧，灰烬拼成江母分娩时的监控曲线图，曲线峰值处浮现出佛堂60的核心密码：“产房即考场…初啼即债务…”

    苏芮的少女幻影在此刻量子坍缩，校服裙的纤维拆解成x系列义肢的原始设计图，钢笔手术刀刺入小满的沙漏瞳孔，琥珀色的时间流沙突然凝固成玻璃牢笼。红皇后将体温计残片捏成钥匙，插入牢笼锁孔时汞柱爆裂，释放出被囚禁的课间十分钟——那些本该属于孩童的嬉闹声在教室横冲直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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