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相濡以沬的再婚(二)(4/6)
她没有弹奏全曲,琴音戛然而止。
我睁开眼睛,看见她侧身含笑看着我。
“好久不弹了,有些生疏了。”
我说:“弹得很好,可为什么不弹完?”
她指指手表,意思是说时间不早了,不想打扰邻居。
她说:“音乐是一种用耳聆听,用心感受的艺术。随感而动,千人千面,没有门外汉。”
我颔首,认可她的说法。
我在她柔情似水的注视下告辞。
盛夏的夜晚,远处昆虫在草丛里浅唱低吟,宛若天籁。
我心情出奇的好。
两个月后,王雁书问我和朱清婉关系进展如何。
我说我们俩人彼此有接纳对方的意愿,但不知道卡在什么地方,关系不温不火。
王雁书生气地数落我,说我表面看着聪明,实际是蠢得要命,这层窗户纸还要女方来点破吗?
我愕然地看着王雁书,发现幸好她是一个相对成功的职业女性,如果把她放在社会上,她这张损人的嘴也不知道要造多少业。
她训我说:“你看我干嘛?我说你你还不服气是不是?都是过来人了,就不会发扬连续作战的精神攻城拔寨吗?”
我心里想她朱清婉是一个清澈见底的知性女性,又不是一个摄魂夺魄的勾人女人,我怎么下得了手辣手摧花呢。
最后,王雁书实在是不想和我打哑谜,对我说了掏心窝子的话:“宏军,这不仅是你再组建家庭这么简单的问题,这也事关你的前途命运。你知道朱清婉的爸爸是谁吗?”
我摇摇头,因为朱清婉从来没有跟我提过她的家人。
王雁书叹了口气,无奈地说:“要是让你干情报工作,革命就会在漫漫的黑夜里摸索着前进。我今天就不妨告诉你,她父亲就是县委常委,组织部长朱江。”
我哑然失笑,但却作出一副大吃一惊的表情。
王雁书看着我夸张的表情,问我:“你真得一点都不知道?”
我虽然不敢肯定,但心里早就猜出个八九不离十。
能住在县政府家属楼里的人当然不会是一个籍籍无名之辈,最少也得科级以上好吗!
我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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