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雷峰塔影·春澜(中)(1/4)
鎏金茶釜的铜锈簌簌剥落时,沈青禾的指尖刚触到“金瓶梅”青铜印。冷硬的印纽在掌心发烫,双生蝶交缠的纹路突然渗出金红光芒,像极了盐湖母茶树崩解时的精血雾气。陆九渊的茶晶吊坠与印纽相吸,在塔顶月光下拼出完整的蝶形,映得两人交叠的影子在塔砖上摇曳,恍若八百年前被困在茶釜中的南宋茶女与守塔僧人。
“这印能显化世间情劫。”陆九渊的拇指划过印面,“看印纽缝隙——”沈青禾凑近,见青铜纹路间嵌着极小的血珠,每颗都映着不同时代的交合场景:明朝绣娘在染坊与书生私通,衣带上的茶渍化作蝶形;清朝戏子在后台吞金,胭脂盒里藏着半块与她相同的银镯。最深处的血珠里,竟映着《金瓶梅》作者握笔的手,腕间系着与老烟杆相同的牛皮绳。
塔顶夜风掀起沈青禾的鬓发,她突然感觉有冰凉的唇贴上后颈——不是陆九渊的温度,而是青铜印中溢出的精魄。印面浮现出南宋咸淳年间的画面:茶女阿绣跪在佛前,发间银镯滴着血,在蒲团上染出蝶形,而对面的法海和尚袈裟下,露出与陆九渊相同的蝶形胎记。
“原来法海才是她的双生魂。”沈青禾的声音混着铜钟余韵,印中场景急转,阿绣被推入茶釜的瞬间,法海咬破指尖在釜底画下逃生符,“雷峰塔的传说都是骗局,镇住的不是白蛇,是双生魂不能相爱的诅咒。”她转身,看见陆九渊眼中倒映着自己此刻的模样:银蝶胎记在月光下流转金辉,与印中阿绣的临终相毫无二致。
青铜印突然发出蜂鸣,印面浮现出现世西湖的画面:断桥边,穿旗袍的女子正将玉镯扔进湖里,腕间红痕与沈青禾解开封印时的血痕相同。陆九渊握住她的手,茶晶吊坠的链子缠上她手腕:“该用‘破阵茶’度化执念了——用我们的精血当引,煮雷峰塔檐的雨水。”
地宫的青铜鼎在他们踏下石阶时自动沸腾,沈青禾解开发髻,让长发浸入鼎中,陆九渊的指尖划过她背脊的银蝶纹,精血混入雨水的刹那,水面升起十二道蝶形雾气,每道都映着不同时代的“情劫宿主”。她忽然想起在盐湖看见的培养皿胚胎,每个胸口都印着与旗袍女子相同的红痕。
“第一劫在平湖秋月。”陆九渊将青铜印按在她心口,印纽的蝶形恰好覆盖胎记,“那女子前世是清朝的茶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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