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1/4)
“宣夜!”
这两个字如今就是半夏遇险时的本能。
宣夜一向浅眠,闻声立刻惊醒,伸指弹出月莹。
月莹临空,幽光在斗室里豁然放亮,半夏手指着半空那道黑烟,还未及发声,就看见那道黑烟居然一顿,如有生命,“嗖”一声便已经夺窗而去。
“怎么了雅禁,是你腿上伤口有事?”
酣梦正好的迟雪是好不容易才被摇醒,死命揉了眼睛这才能说话。
“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宣夜替他搭脉。
“没有啊……”
“你们半神族,有没有那种夜半灵魂化作黑烟,出窍的这种这种……”这次说话的就是半夏了。
迟雪眨眼睛,显然不明白她在说些什么。
“他元神仍在,身体也完好,没有什么损伤,也没有被什么鬼祟附体。”
仔细检查完毕的宣夜说话。
“啊?”迟雪的嘴巴又张大了。
半夏凑近过来,非常乐意告诉他嘴巴生烟这件趣事。
“都睡吧,走了这么久你们都乏极了,需要休息。”结果那厢宣夜开口,生生把她的话给塞了回去:“我来守夜,清早再叫你们轮换。”
清早,无论花开花落,大漠的太阳都是照时升起。
阿奈伸了个懒腰,找出家里唯一的那只陶罐,出门去舀水。
城里水源渐渐枯竭,她也穷到实在无钱买水,所以只好拿了陶罐,去找附近的红湖。
蔷薇色很美的湖,然而舀出来的水却是极咸,根本不能入口。
阿奈小心翼翼端着她那只陶罐,慢慢回转。
红湖的水在家搁置几天,顶上面的那层便勉强能喝,虽然喝下去喉咙和胸口都会痛,但也好过渴死。
“哥,我回来了。”
进门时阿奈叫了一声。
屋里面没人应答,他的哥哥已经病入膏肓,近三天水米未进了。
如无意外,奇迹应该不会发生。
阿奈把陶罐放下,又去吃了家里最后的半块馕,这才来到哥哥的床边。
哥哥的嘴半张着,裂了无数的血口,胸口正急促地起伏。
不知道是不是看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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