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盘珍羞值万钱(3/5)
命官。\"
许延年冷笑:\"让他弹。\"他取出皇帝的手谕,\"陛下口谕,此案从严从速办理。\"
接下来的几日,许延年几乎住在了大理寺。张府的案子牵连甚广,需要审问的证人就有数十人之多。每夜回到太傅府,他都累得倒头就睡,却总不忘让许义去安仁坊看看陆昭阳的情况。
正月初七,雪终于停了。许延年抽空去了趟安仁坊,却见院门紧闭,杜安说陆昭阳去城南义诊了。
\"先生这几日如何?\"许延年问。
杜安叹了口气:\"白日里如常看诊,夜里却总在药房忙到三更天。\"他压低声音,\"前日我去收拾药房,发现先生在配安神香,可那方子药性极烈,根本不像是安神的。\"
许延年眉头紧锁,当即策马去了城南。看诊的病人排着长队,陆昭阳正在为一位老妪诊脉。她穿着素色长衫,发髻简单挽起,眼下有明显的青黑。
见到许延年,她微微点头,继续专注于病人。许延年也不打扰,只是安静地站在一旁,帮她递药包、写方子。两人配合默契,仿佛已经这样相处了许多年。
黄昏时分,最后一个病人离开。陆昭阳活动了下僵硬的肩膀,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累了吧?\"许延年递上一杯热茶。
陆昭阳接过茶盏,指尖冰凉:\"案子如何了?\"
\"证据确凿,张长治抵赖不得。\"许延年声音低沉,\"高氏已经收押,她对杀害女婴之事供认不讳。\"
陆昭阳的手微微一颤,茶水洒了几滴在衣袖上。她放下茶盏,望向远处:\"今日我想去看看她们,\"
城南的乱葬岗被积雪覆盖,一片素白。许延年带着陆昭阳来到一处相对平坦的区域,那里立着九块小小的木牌,每块上面都刻着一个数字。
\"按年份排列的。\"许延年轻声道,\"最早的是十几年前\"
陆昭阳在第一个木牌前蹲下,轻轻拂去上面的积雪。她没有哭,只是安静地看着那块简陋的标记,仿佛能透过它看到那些个未有机会长大的生命。
许延年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的背影在暮色中显得格外单薄。他想说些什么,却觉得任何语言在此刻都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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