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樽清酒斗十千(1/4)
正月初一的清晨,安仁坊的小院格外安静。陆昭阳坐在药房内,手中握着一根银针,却久久未动。
\"先生,张府又派人来了。\"杜安在门外轻声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厌恶,\"说是老夫人病情加重,要请先生去看看。\"
陆昭阳手中的银针微微一顿,随即继续擦拭:\"告诉他们,老夫人的病,我治不了。\"
\"那管事不肯走,说愿意出双倍诊金\"
\"心坏了,怎么治?\"陆昭阳声音平静,却字字如冰,\"原话告诉他们。\"
杜安领命而去。陆昭阳放下银针,走到窗前。院中的老梅开了几朵零星的花,在寒风中微微颤动。她伸手推开窗户,冷风扑面而来,却吹不散心头的郁结。
昨夜从灯会回来后,她又做了那个梦。梦中乱葬岗的雪更厚了,婴儿的哭声更加微弱。
\"在想什么?\"
许延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陆昭阳回头,见他站在药房门口,一身墨蓝色官服,肩上还带着晨露。
\"这么早去上值?\"她轻声问。
许延年走进药房,随手关上门:\"听说张府又来找你?\"
陆昭阳点头,转身整理药材:\"我拒绝了。\"
\"做得好。\"许延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我查到些东西。\"
他从袖中取出一本册子,翻开其中一页:\"张长治这些年的罪证——强占民田、收受贿赂、纵奴行凶\"他指着几行记录,\"最重的是去年一桩命案,他为了霸占一个茶商的女儿,害得那商人投井自尽。\"
陆昭阳接过册子,指尖微微发抖。那些冰冷的文字背后,是一个个破碎的家庭。
\"能治他的罪吗?\"
许延年点头:\"证据确凿,只等时机。\"他犹豫了一下,\"还有一事我查到当年经手丢弃女婴的,除了刘嬷嬷,还有一个叫周旺的家仆,如今在城外的庄子上。\"
陆昭阳的手猛地攥紧,药材被捏得粉碎。许延年上前一步,轻轻握住她的手腕:\"要去见见吗?\"
陆昭阳抽回手,声音有些哑,\"不用了,我不想知道。\"
许延年不再多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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