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在石棱中(4/5)
珠\"前,正用小银剪小心修剪一片枯叶。暮色为她侧脸镀上柔光,长睫在眼下投下扇形阴影。
\"明日再去。\"许延年突然改变主意,\"先找家客栈。\"
他们入住的\"清雅居\"就在洛水畔。许延年倚窗而立,望着河中游船画舫。忽然,一艘小舟划过他的视线——舟上坐着的正是日间那少女。她褪去了半臂,只着藕荷色襦裙,正捧着一卷书细读。晚风拂动她的衣袖,恍若谪仙临波。
\"打听一下。\"许延年头也不回地对许义说,\"那姑娘是谁。\"
许义瞪大眼睛——自家主子竟会对女子感兴趣?他强压惊讶:\"公子是说白日里那位\"
\"嗯。\"许延年顿了顿,又补充道,\"可能与案子有关。\"
许义心领神会地退下。许延年仍立在窗前,直到那小舟消失在暮色中。他向来冷静自持,今日却为个萍水相逢的少女屡屡失神,实在反常。
夜深人静时,许延年取出母亲留下的匕首细细擦拭。月光下,刃身上的\"安\"字泛着冷光。他忽然想起白日里少女抚过牡丹花瓣的纤指——那般莹润如玉,不该沾染半分血腥。
\"公子,打听到了。\"许义轻轻叩门,\"那姑娘姓陆,前日才从长安来洛阳赏花,住在城南的"客似云来"客栈。\"
许延年收匕入鞘:\"可知道来历?\"
\"只知是医家之女,具体不详。客栈伙计说她每日早出晚归,专去各园赏牡丹,有时还会帮花农诊治染病的花株。\"
医家之女许延年想起她避开紫衣公子时灵活的身手,和那把突然出现的纨扇。寻常医家女子,岂会有这般反应?
\"明日去"客似云来"附近守着。\"许延年吹灭蜡烛,\"我要知道她都去了哪里。\"
黑暗中,那抹藕荷色身影又浮现在眼前。她站在\"青龙卧墨池\"前低语的模样,像极了母亲留下的那幅画像——也是这般素衣简饰,也是这般与花低语。
许延年翻了个身,强迫自己思考案情。柳先生妹妹的死,苏大小姐的信,韦弘的洛阳宅邸这些线索如乱麻般纠缠在一起。而此刻,最清晰的竟是少女鬓边那朵\"赵粉\"牡丹颤动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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