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光武帝刘秀(3/8)
把血滴进酒坛,三十八路义军首领共饮血酒。更始帝刘玄当时缩在角落发抖,谁料如今他龙袍加身,第一刀就砍向功高震主的大哥。
李轶前脚刚走,我扯过战袍蒙头冲出大帐。马厩里乌云踏雪马仿佛通灵,不等解缰就咬断绳索。夜风刮得人脸生疼,我伏在马背上狂抽鞭子,五十里驿道跑死了三匹换乘马。
宛城司徒府大门贴着交叉封条,缝隙里渗出的血渍早变成黑褐色。翻墙时被瓦片割破手掌,后院那株兄弟共植的梧桐树竟被连根刨了。正房梁上悬着条褪色的五色缕——那是去年端午二姐编的,说能保兄弟平安。
值夜的狱卒被金子晃花了眼,地牢最深处,兄长惯用的九环刀断成三截扔在草堆里。我抓起沾血的刀环,突然摸到内侧刻着细小字迹,就着气窗月光细看,竟是“护文叔安”四字。刀环哐啷落地,惊起角落老鼠乱窜。
五更鼓响时,我跪在了更始帝寝殿外。宫砖缝里钻出的野蓟花沾着晨露,花瓣上却凝着暗红血点——昨夜又有大臣在此杖毙。刘玄穿着寝衣出来时,我重重叩首:“臣兄大逆不道,请诛九族!”
额头撞地声惊飞檐下宿鸟。刘玄赤脚踏过血蓟花,冰凉的剑尖挑起我下巴:“听说刘文叔想要朕赐婚?”剑锋在喉结处游走,我看见他眼底跳动的杀意,咧嘴笑得涕泪横流:“臣倾慕阴氏丽华久矣,若得赐婚,愿交颍川兵符!”
满朝哗然声中,我抱着阴丽华的嫁衣走过长街。沿途百姓指指点点:“刚死了兄长就娶亲,啧啧”喜轿帘子突然掀起一角,新娘盖头下传来极轻的一句:“将军的泪,滴在妾手背上了。”
大婚次日,我单骑奔至乱葬岗。新坟土堆前摆着半罐茱萸酒,这是按南阳旧俗给横死之人镇魂的。乌云踏雪马突然焦躁嘶鸣,回头望见三里外烟尘滚滚——更始帝的监军终究不放心。
“大哥,喝一杯。”酒液泼在坟头瞬间渗入黄土,像极了兄长咽气时流尽的血。我从怀中掏出碎成三截的竹简,这是今晨在嫁妆箱底发现的——当年大哥替我抄的《尉缭子》残卷,边批注着“为将者当护幼弟周全”。
烈酒混着泪水灌进喉咙时,远处监军的马蹄声已逼近百步。我猛地摔碎酒罐,瓷片划破掌心也不觉痛,仰天大笑三声:“好酒!当浮三大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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