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2/3)
兴擦了擦额头冷汗:"即便要出兵,粮草军械调配也需时日。
上次北伐损耗的三十万石粮食,至今尚未补齐"
"钱粮的事,末将愿以秦王府私产作保!"朱樉扯开衣襟,露出锁骨处狰狞的刀疤,
"这道疤是为救蓝玉将军留下的。咱们兄弟在战场上可以把后背交给彼此,难道在朝堂上反倒要互相猜忌?"
殿内陷入死寂。朱元璋盯着儿子胸前的伤疤,恍惚间又看见二十年前,那个攥着生锈短刀跟在自己身后的少年。
朱标悄悄捏紧袖中帕子——他太清楚二弟的脾气,若不是心中憋着一团火,绝不会如此顶撞群臣。
"依本王看,"沉默许久的徐达之子徐辉祖突然开口,他的狮蛮带扣在烛光下泛着冷光,"藩王出镇可分三步走。
先派小股精锐试探,摸清敌情后再大举进军。"此言一出,几位武将出身的大臣纷纷点头。
"但如此一来,战线势必拉长,"翰林学士刘三吾推了推圆框眼镜,"若敌军坚壁清野,我军粮草如何接济?"
朱樉冷笑一声:"大人怕是忘了,漠北草原最不缺的就是牛羊。咱们可以效仿元人,以战养战!"
他从袖中掏出一卷羊皮地图,"这是末将在北元王庭缴获的,上面标有三十六个水草丰美的牧场"
"够了!"朱元璋突然大喝,震得梁间积灰簌簌而落。他抓起案头奏折狠狠摔在地上,
"你们当打仗是儿戏?说打就打,说撤就撤?"老人剧烈咳嗽起来,朱标慌忙上前为他捶背,掌心感受到父亲佝偻的脊背在颤抖。
书房内气氛降至冰点。朱樉望着父亲苍白的脸色,突然想起出征前夜,老人偷偷往他行囊里塞的那包驱寒草药。
喉头像是被战马嚼环勒住,所有辩驳的话都化作了沉默。
"陛下,"李善长颤巍巍地跪了下来,"老臣以为,太子殿下仁德,或许能有两全之策。"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朱标身上。他深吸一口气,缓步走到舆图前,指尖抚过代表大明疆域的朱砂红:"二弟所言,是开疆拓土的虎狼之策;
诸位大人所虑,乃守成安邦的万全之计。"他转身时,月白长袍在穿堂风中扬起,"只是如今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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