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墨雨云间7.2(3/5)
那一日。
商人的低语:“成王殿下托我传话:安心待着,莫生事端。”这句话久久在她耳边回响。
玉佩躺在染血的掌心里,边缘沾着半干涸的暗红。婉宁盯着上面好似写了\"安生\"二字,指节几乎要捏碎这半枚冷玉。
营帐外的风雪声忽然变得刺耳,她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像老鼠啃木头。
让自己安生不要生事,可是在代国,她作为质子,是营帐里最低贱的军妓,哪里是她想不安生就能平安的,从来都是事情主动找上她,人们折辱她,打她虐待她,她痛苦得不停转圈跳舞 ,只有这样他们才会不折磨他,因为她在跳舞取乐他们,让他们从精神上得到了极大的享受。
\"成王殿下又送东西来了?\"帐帘被掀开时带进一蓬雪,一个代国人将领的弯刀挑开她裹身的破毯。
婉宁本能地抱紧双臂,后背撞上结冰的铜炉,冻疮裂开渗出脓血。那人靴尖碾过她脚背旧伤,剧痛让她蜷缩成虾米,却在下一瞬被揪着头发拽起来。
帐外传来此起彼伏的哄笑,她知道那些眼睛在看什么。褪色的纱衣根本遮不住鞭痕,腰侧被鞭子抽打出的伤痕正在渗血。
当第一片铜钹声响起时,她的脚尖已经自发踮起——这是三个月前被打断三根肋骨学会的,不跳就会挨马鞭。
\"转快点!\"酒囊砸在额角的闷响里,婉宁开始旋转。
染血的裙裾扫过泥地,沾着昨日某个士兵吐的秽物。
左脚受伤的地方传来刺痛,但旋转不能停。
二十圈,三十圈,铜钹声越来越急,她看见营火在视野里拉成长长的血线。
突然有冰凉的液体泼在脸上。
浓烈的酒气中,她望见玉佩从指缝滑落,在满地污浊里泛着冷光。
醉醺醺的士兵们开始用长矛敲击盾牌,节奏催命般砸进太阳穴。
\"哥哥\"破碎的呜咽混着血腥味咽回喉咙。
旋转中瞥见铜镜碎片里的倒影:蓬乱鬓发间插着枯草,嘴角新伤叠着旧痂。这还是那个被兄长背着看元宵灯会的宁儿吗?那夜她偷喝桂花酿醉了,伏在兄长背上时,明明闻到的是竹叶熏香。
脚踝突然被铁链缠住,婉宁重重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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