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南笙攒钱(4/6)
南笙瞥见木串刻着“虞雅轩”编号,正是父亲破产前赠予某位藏家的旧物。
“两成定金,八成按琴况。”她将染血的冰弦缠上木串,血珠顺着丝弦渗进“清韵”二字。
白玉平安扣扫过食盒鎏金锁扣,在宫灯下折射出陈逾明腕表的月相光影。
冲出包厢时,南笙的月白真丝长衫已被冷汗浸透。会所一楼大厅的鎏金水龙头正映出她泛青的唇角,威士忌混着血丝坠入大理石盥洗台,在霓虹灯下蜿蜒成赤珊瑚的纹路。她攥着刻有虞雅轩编号的木串,沉香甜腻裹着血腥气,在喉间搅成滚烫的刺。
手机突然亮起,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映入眼帘:“南小姐的《酒狂》少了个‘猱’指。”附图中镜头精准捕捉到她扯断琴弦瞬间眼中的决绝,背景里半张泛黄的当票正贴在明代琴匣夹层。
月光漏进出租屋的霉斑,在账本上投下斑驳的阴影。南笙机械地核对着数字:“50万-儿童班1000x18节-室2000x7场-商演8000x5倍-定金2万=还剩元”。
钢笔尖在“”这个数字上反复描画,墨水晕染开来,像一朵逐渐枯萎的花。
南笙数到第四十万八千的缺口时,手机屏幕骤然亮起:“周天九点,半山御府荣家别业,调明代蕉叶琴。”
晨雾漫过鎏金门牌,南笙在“半山御府荣家别业”的汉白玉照壁前驻足。
管家引她穿过月洞门,青砖地面倒映着影影绰绰的竹影。南笙将装着鹿角霜的漆盒换到左手,右手按住被山风吹起的雪纺裙摆。
荣远山正站在水榭里喂鱼,香云纱唐装被暮色浸得泛青。
“南小姐来得正好。”他转身时惊起几尾锦鲤,“上月秋拍收了床明代蕉叶琴,总泛着杀伐之音,倒像是要学嵇康摔碎广陵散。”
南笙跪坐在织金蒲团上,指尖触到琴腹“虞山清韵”刻痕时呼吸一滞——这正是父亲修复过的旧物。她轻拨冰弦,泛音在暮色中荡开涟漪:“琴箱内湿度高了03,明代杉木对温湿最是敏感。”
“难怪我总调不准音。”荣远山用银匙搅动杏仁茶,“上月见着套恒温恒湿设备,想着给这些老物件养老……”他忽然推开临水轩窗,惊起池畔梳羽的白孔雀。
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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