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绿袖子》(4/6)
度,此刻凉得像浸在雪水里的和田玉。
监护仪突然发出规律长鸣。傅景烁瞳孔骤缩,却见护士长从容调整了输液速率:“氧饱和度升至98了。”
少年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又是那个端方如玉的傅家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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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护仪的波纹趋于平稳时,王副院长将电子病历卡插入床尾终端,五名医护依次退出。
女佣长跪地为少爷解开浸透冷汗的牛津鞋,在渗血的绷带上顿了顿。三天前马场那声闷响犹在耳畔,少爷攥着银缰被白马甩向围栏,水晶马饰碎片扎进小腿。
马术教练曾建议用温顺的设特兰矮马,但少爷坚持要能扬起前蹄行宫廷礼的安达卢西亚马。
“少爷,盥洗室备好了热……”管家王恪话音未落,傅景烁扯开领带掷向墙角。
王恪无声地调暗病房主灯,退至门外。
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里,傅景烁指尖刚触到苏雨烟冰凉的腕骨,突然被她痉挛的手指攥住。
“景烁……快跑……”苏雨烟苍白的唇微微翕动,医用胶布下的缝线渗出血珠。破碎的气音如利刃划破无菌空气。
她紧闭的眼皮下眼球急速颤动,被约束带固定的左手突然挣动,生物凝胶绷带在床单上擦出细响。
傅景烁单膝重重磕在防撞护栏上,染着缰绳勒痕的虎口压住她抽搐的腕管。
“他们在酒里……”苏雨烟喉间发出沙哑的呜咽。
“我在……”少年喉结滚动着咽下铁锈味,“烟烟,我在。”
少年俯身贴近她耳畔,用英式腔调轻声哼起《绿袖子》:
“as y love, you do wrong
(我思断肠,伊人不臧。)
to cast off disurteoly
(弃我远去,抑郁难当。)
for i have loved you all long
(我心相属,日久月长。)
delightg your pany”
(与卿相依,地老天荒。)
“西侧安全通道……”苏雨烟在梦魇中突然挣扎,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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